中年男子突然扶著詭異婦人往後退了幾步,緊鎖在水傾月的眼珠有種明顯的防備:“魔血的味道,與水舞悅一樣入魔的味道!”
腦袋微微一偏,水傾月黑瞳有些收縮,驚訝道:“你們不但知道水舞悅,居然還知道魔血,甚至還能聞得出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說到最後,她的兩眼是徹底的眯了起來。
中年男子沒有回答水傾月的話,有些緊張的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已經練成了絕地魔功?”
“絕地魔功?”水傾月眉頭微微一蹙:“那是什麼武功?”她也就隻知道絕愛魔功。
“絕地,斷絕一切。魔功練成,從此絕情絕愛,天地間將唯吾獨尊!”這次回答她的不是中年男子,而是他身旁的詭異婦人。
詭異婦人的話,讓店中眾人不由的一驚。絕地魔功?天地間將唯吾獨尊?世間當真有如此厲害的武功?
對麵,雲樓絕的目光是猛的從詭異婦人的臉上轉移到了水傾月的臉上,幽深的瞳眸中露出擔憂。絕情絕愛?她不會真的練了那種魔功吧?
望著水傾月,水希冰冷的眼中也慢慢被擔憂所代替。以姐姐的性格,別說,她還真有可能會去練那魔功。尤其還是在被夜宮降,甚至殿下所傷的情況下。
雖然她並不清楚姐姐與殿下在上北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無論從殿下,還是樓黃,樓玄的神色中,她都能看得出來,姐姐和殿下之間是真的出問題了!更何況殿下還在途中帶回來一個女人!
雲樓禮與紫衣男子似乎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眼前這位絕色美人的危險。
對此,雲樓修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帥氣而又溫暖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神色,就那麼淡然的看著水傾月。
斂眸想了下,水傾月微微笑了起來:“啊!原來你們口中的絕地魔功,就是絕愛魔功啊!”
聞言,詭異婦人神色明顯的一緊:“你居然真的知道這魔功,這麼說你,你當真練成了此魔功?”
她是泡了水舞悅的魔血,可卻並沒有開始練她的魔功。當然,對此,她可不打算告知他們。尤其對方很有可能是她敵人的情況下!
水傾月揚了揚眉,微微笑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還沒有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又是如何知道水舞悅?還有她所練的魔功的?”
“你是水氏一族的人,想知道我們究竟是誰,還是你自己去查吧!”怨恨而又防備的盯著水傾月,中年男子開口回了一句。
看他一臉堅決的樣子,水傾月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沒那個必要了!光看你們的神色就知道,我們是敵非友!這就夠了!”話是這麼說,但此時她心中卻已經有了另一番打算了。
詭異婦人與中年男子不再說話,隻是有些惱怒的朝水傾月瞪了眼,便轉身回了原位。他們此次前來可是為了雲樓一族的事兒,絕對不能為了這水氏族人而壞了大事。更何況,眼前這水氏後人很有可能練就了魔功!
收回兩人身上的視線,雲樓修目光深邃的看著水傾月:“你究竟是水氏一族的什麼人?”
斂眸間,水傾月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如實的報出了自己的姓名:“水傾月!”
雲樓修等人明顯的一驚。
紫衣男子這時突然上前一步,驚愕道:“水傾月?那你不就是上北國曾經那位及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長公主?”
水傾月揚眉點頭:“正是本宮!”
前方剛才坐下的詭異婦人驀地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水傾月:“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因中碧靈寒毒變的又傻又醜了嗎?可你現在???”
水傾月撫了撫額頭:“是啊!可毒解了,本宮不就得恢複了嗎?”
“不可能,我明明記得,你在中毒後還被嫁給了花遷盛,最後卻因花遷盛謀反成功,慘死他手,甚至屍首還被暴曬於北都宮門三日之久,那些可都是我親眼見過的。你怎麼可能會是水傾月?”詭異婦人篤定道。
水傾月冷冷一笑:“你當真能確定當初那個慘死他手的是本宮本人?”一想到那為她慘死的風輕影,她心裏依舊很是心疼,也很內疚。
若有來世此情,此恩,她必報!
詭異婦人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說,當初具屍首並非真正的水傾月?”
“廢話!若是,那本宮還有可能會站在這兒嗎?”話一說完,水傾月這才忽然想到了什麼:“神經病,你是什麼人?本宮向你解釋這麼多做什麼?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紫衣男子這時又想到了什麼:“等等,若一切真如你所言,你就是水傾月,那你豈不就是雲樓絕曾經的未婚妻?”說著,他的目光不由的朝雲樓絕等人的方向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