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修整便是兩天。
雖然這裏根本沒有晝夜之分,準確的說是沒有夜晚,天色一直都保持著陰天,甚至連氣溫都十分適宜。
時間的流逝直接被模糊化,隻憑感覺的話根本沒辦法推測。但對於元嬰真人座下弟子,手中裝備多不勝數的唐終南來說,這點問題根本算不了什麼。
唐終南打坐前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沙漏形狀的法器,沙漏中間有一塊圓柱狀的琉璃,琉璃上有許多凹下去的小圓點,唐終南打開沙漏的底部,向其中塞進了一塊靈石,沙漏裏的沙才開始朝另一端落下。
唐終南見時川頗感興趣看著沙漏,主動解釋道:“這個法器名為計時琉璃,計時琉璃有不同的計時數,某手中的這個,是以六個時辰為基數計時,若中間那塊琉璃中的圓點凸起來一塊,時間便過去了六個時辰。”
時川點點頭,這個就跟機械表差不多的原理,雖然這種古老的工藝在星際已經瀕臨失傳,但是不少政客都喜歡佩戴這種甚至可以說是比較落後的計時儀器。
計時琉璃開啟後唐終南便不在說話,專心打坐修煉。修士築基後打坐就成為了修整的主要方式,甚至比睡眠的作用更為顯著。
在計時琉璃上的圓點凸起來第一塊後不久,昏迷了將近一天的束問絲終於醒了過來。
束問絲隻感覺如同黃粱一夢一般,她睜開雙眼,那印刻入靈魂的噩夢一幕幕的在腦中過了一遍。
她愣愣地眨了下眼,毫無知覺的,淚水順著眼睫從臉頰上滴落。時川見此,與唐終南對視一眼,都有些愣怔,她起身走向前,將束問絲扶起身,靠坐在她大腿上。
束問絲呆愣地望了時川一眼,忽的雙手掩麵撲到她懷中,嗚咽的聲音隨之傳來。
時川也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麼,更是無從安慰,隻得撫了撫她的肩膀,唐終南見此頗有些尷尬的背過身去,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使得她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但作為一個女子肯定還是不希望自己失態的樣子被男子瞧見的。
良久,時川隻覺得耳邊嗚咽的聲音慢慢的小了起來,就見束問絲慢慢的抬起頭來,施展一個淨潔術將麵容整理了一下,頓時間滿臉的淚痕便消失不見。
但潔淨術也不過隻能消除身體表麵的汙漬,束問絲雙眼依舊因為情緒的激動布滿了紅血絲,臉色也有些嫣紅。
她撩起衣袖掩飾性地擦了擦臉,反應過來這般似乎有些太過怯弱,便不好意思地朝時川溫和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時川狀似沒有看出她的窘迫,她朝束問絲眨了眨眼睛,調侃道:“束道友難不成要一直賴在在下的身上不成?”
兩人有意揭過剛剛那件事情,束問絲也放開來朝時川道:“難不成時川覺得我很重嗎?”
這話剛落兩人不經都噗嗤樂了,唐終南見束問絲調整過來也不經鬆了口氣,他對女孩子著實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