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直到淩晨一點多鍾,他才回房,久久未眠。方秀蘭就睡在他隔壁的房間,把房門鎖得緊緊的。他當然也很君子,沒有越禮。隻是,他心裏躁yang躁yang。
幾個時辰後,天色剛拂曉,方秀蘭便來喊他、催他、趕他。
雖然他的臉皮已經很厚了,可是最後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乖乖離開了這裏。
但是,他並未輕易離開這個縣。因為這段時間他工作不忙,所以他還舍不得走,他想繼續賴在這裏,多陪方秀蘭幾天。
此後幾天,他皆白天待在村莊,陪著方秀蘭幹農活,晚上則回到縣城裏居住。
因為是鶯飛草長的三月,所以方秀蘭真有很多蔬菜和藥草要栽。她每天都特別忙碌,極少顧及其他。白馭良每次過來,總是默默地陪著她、幫著她。
本來方秀蘭拒絕接受白馭良對她的這些好,可是白馭良堅持守在她的四周,她沒辦法,最後隻好由著他。
白馭良知道她不想搭理他,所以幹活時也極少找她說話。但是過去那些年她所經曆的苦難,這些天他已經打聽得一清二楚。
毫無疑問,他欠她的,他這輩子都還不清……
在這個縣,他待了剛好一個星期。後來因為北京那邊來了電話,說公司忽有一個重要議案要通過,需他親自拍板定釘,所以他立馬趕了回去。
臨回去前,他告知了方秀蘭,並承諾不久後再來。可是方秀蘭依然沒有理他,因為她覺得,在她的世界,他終究隻是一個幻影或過客。他說的話,她也不可能指望上。
隻是,在白馭良走後,她也付諸了行動,很快買好了北上的火車票!
北京這邊,聽說媽媽要來,方小柔高興壞了。她千盼萬盼,終於把媽媽盼來了。
方媽媽周六晚上八點到,方小柔還跟白於硯約好了,到時候他們一起去北京西站接她。白於硯當然也很高興地答應了,並堅持說要讓方媽媽也住在他的公寓裏。
原本方小柔的打算是,讓方媽媽先住在她的租房,以後她大部分時間也住在她的租房。然而白於硯堅持說要照顧她們母女,她執拗不過隻好答應了。
上了一周班,安玉沉感覺還挺累。終於到了周六,她又可以好好休息了。
陸爸爸和陸媽媽依然住在陸盈衝的房子裏,這些天她下班回去都可以吃到他們做的飯。有時候她真心覺得,一直這樣生活還挺幸福的。
到了周末她便盡情睡懶覺,可是陸盈衝依然起的早,一大早就開始工作看書、分析數據、看學生的論文。
午餐過後,安玉沉跟陸盈衝一起出了門,戴著口罩在帝都大學校園裏散步。
春暖花開,萬物複蘇。陽光普照大地,悠悠小草一片,鮮豔豔的蓓蕾綻放,樹上的枝頭發芽,到處一派欣欣向榮。
不過,此時安玉沉內心最大的期盼乃yi情早點過去,整個世界都變安好。
忽然,她也想結婚了,更想趁著年輕生個孩子,不負韶華。
走著走著,她問陸盈衝,“盈衝,我們什麼時候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