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醒來時已日上三竿,轉頭看了看身旁,沈敬楠早已不在。

想撐起身子,手臂卻不太受控製,不斷顫抖,腿間也極為疼痛。

這個混蛋,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不斷求饒也不肯放過,害她嗓子都哭啞了。

坐不起來的秦言索性躺回去,等著一會誰進來幫她打理。

沈敬楠一早就起來奉命把貞潔帕親自送到宮裏,被皇帝皇後問及秦言為何不來,答曰:王妃操勞過度,兒臣讓她安心休息。

皇帝皇後笑而不語,到底是年輕人啊……

沈敬楠回到誠王府,見秦言躺在床上,轉身關上房門走近。

“醒了?”沈敬楠笑,

秦言瞪著他,不說話。

沈敬楠掛著笑將她扶起,又起身拿了件披風將她裹住,抱著她從後門出去。

秦言從前雖經常來誠王府,但對東院的布局並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後門通向的位置。

出了臥房又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一座溫泉。

沈敬楠放下秦言,怕她站不穩便單手摟著她,讓她靠著自己,一邊又用空著的手解下緊緊裹在她身上的披風,隨後將她抱進溫泉。

“娘子在此休息,為夫去去就來。”

秦言看他原路返回並未說什麼,轉頭看著自己的身體。

白皙的皮膚此刻遍布淤青,脖頸間也布滿了紅色的痕跡。

秦言在心裏把沈敬楠罵了個遍,暗暗發誓一定好好報複他。

沈敬楠回來時手上拿著秦言的衣物,準備幫她穿上。

秦言慌了,雖然來時也是他為她解下披風將她抱入泉水中,可是他一直在注意披風有沒有漏了哪裏沒蓋好,讓自己著了涼。現下他拿著衣物來幫她換上……

沈敬楠似是看出她的顧慮,笑道:“你我是夫妻,我為你穿衣裳,沒什麼不妥吧?”

秦言紅著臉低下頭。

沈敬楠見她害羞得緊,便把衣物放到一旁:“娘子自己將裏衣穿上吧,實在穿不上,為夫再幫你。”說罷轉身垂眸。

秦言慢慢站起來,身體已經好了很多,行動也快了不少,將裏衣穿好,她又穿上上襦,但腿實在是太過酸軟,隻能認命。

“夫君,下裳我穿不上……”

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轉身給她穿好下裳,整理好衣襟,又套上大袖衫。

沈敬楠知道秦言定然走不了路,所以也沒給她拿來鞋襪,打橫抱起她往臥房走。

“娘子想先去用膳還是先休息會兒?”

“先用膳吧。”

沈敬楠依然抱著她往臥房走,秦言想他應該是要給自己穿鞋,沒說什麼。

臥房已經被打掃好,沈敬楠居然把秦言放到床上,讓婢女們將食物送到臥房。

兩個小桌同時擺在床上,秦言看得眼花繚亂,盛起一碗粥慢慢喝起來。

“王府何時多了這麼多婢女?”秦言問,她以往可從沒在誠王府內見過婢女,清一色侍衛小廝。

沈敬楠見她眉眼間似是有些吃醋,笑道:“娘子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若是你有負於我,我便休了你,從此天涯陌路,後會無期。”秦言強硬到,卻不想飄忽的眼神早已出賣了她。

沈敬楠摸了摸她的頭頂,輕歎:“婢女是從安王府調過來的,你是誠王妃,總不能讓一群小廝照顧你吧?有損你名節,況且,倘若哪日我奔赴沙場,也好有人陪你解乏。”後麵的話,沈敬楠的語氣慢慢哀傷起來,“胡說什麼呢,我是大將軍,上戰場我必然也要去的!”

“是是是,娘子也去。”沈敬楠眉眼彎彎,秦言不再貧嘴,認真吃去東西來,畢竟她是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