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的事是急不來的,一個修仙勢力若想培養出一個洞玄期修仙者,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未必能夠培養得出一個。
玄天門如今有了完整的修煉功法,又不缺修仙資源,讓門下弟子快速提升還是可以的。
這樣的修仙界迫得他們不得不努力地拚命地變強,作為弱者,那不止是要挨打,那是要被滅門!
玉宓留在玄天殿議事,包穀則回了雲海密林去紫雲姝的院子見了妖聖,將兩爐涅槃丹的煉材給了妖聖請妖聖再幫她開兩爐涅槃丹。
妖聖告訴包穀煉那元神丹,開了三爐,煉廢了兩爐,最後一爐練成了,出了兩枚丹藥。
一枚已經給了追魂閣主,她把留下的那枚給了包穀。
妖聖看到包穀情緒低落,勸道:“玄天門積弱已久,想要成為一方強大的勢力絕非百十年之功。玄天門這些年發展過快,難免會生出自滿、輕視之心,今日之事對玄天門來說未必是件壞事。”
包穀點了點頭,說:“聖姨,我明白。不必為我擔心。”
妖聖朝隔壁院子指了下,說:“那位如果沒有受到這一界天道法則的壓製跌落了境界,我敢說她絕對是修煉成仙的存在。別看她現在隻有化神期的修為,即使她不動用那把琴,今天來的那些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包穀若有所思地點頭,說:“師母雖然修行等階降了,但她對於道境的領悟、天道法則的掌控和運用決非尋常可比。那是臻於化境的本事和手段。”修行一途宛若一座又一座高山,而她現在剛到第一座山的山腳下。
傍晚時分玉宓回來了。
玉宓告訴包穀她要閉關修煉。
玉宓要閉關修煉是在包穀意料中的事,即使沒有今天這事,玉宓也會閉關修行玄天功法和鳳凰族的火係功法。
包穀應了聲:“我也要閉關。”她見玉宓猶猶豫豫幾番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暗了口氣,說:“安心閉關吧,別擔心我。”
玉宓狠狠地咬了咬牙,說:“包穀,萬一我出了閃失……”她的話到這裏便被包穀打斷。
包穀說道:“沒有萬一,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我能做得到,你不用說我都能做得到,如果我做不到,你交待了又有什麼用?”
玉宓說道:“你知道我閉關是要融器,融器無比凶險,誰都沒有把握我能夠熬得過來。融器是我自己做出來的選擇,是生是死我都無怨無悔,但唯有你,我放不下。我無法想象萬一我不在了,你會怎麼樣。我不想因為我有什麼閃失而毀了你。包穀,這不僅是因為我對你的感情,更因玄天門無法承受同時痛失你我二人的損失。立我當少掌門不是為了毀掉玄天門的未來。包穀,答應我,如果我出事,你得挑起玄天門的擔子。人活於世不能隻為情愛,還有責任,你不能隻為我而活。”
包穀從座椅中起身,繞過書桌走到玉宓的跟前,看著玉宓,說道:“師姐,如果你沒有把握就不要融器。修行是自己的事,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活得更好,不是求死。”她的話音頓了下,說:“玄天門是我的立足地,是我的家、我的根,讓玄天門變得更好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活得更好。你當玄天門少掌門是為了讓你可以過得更好,不是讓你為玄天門去冒險送死。如果你沒有融器的把握,那就不要融器,走煉氣的修行路子依然有機會問鼎仙道。死了,萬事皆休,活著,一切才有可能。”
玉宓問:“你的意思是不同意我融器?”
包穀說:“我沒有不同意你融器,融器雖然凶險,未必就一定會死。隻要你能熬得住疼,不在融器時因為太痛苦而自我了斷,做好周全的準備,我覺得並不難。我隻是不同意你那玄天門不能失去你我的說法。”
玉宓“嗯”了聲,笑道:“萬中難以活一的融器,你覺得並不難?”
包穀說:“嗯,我覺得融器最大的凶險有兩個,其一是因為太痛,很多人熬不過痛自我了斷。其二便是融器過程中靈器融於血肉中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一旦身體造成的損傷超過身體承受的限度,融器者便會因傷勢過重而亡。隻要你能熬得住痛守住神魂不散,我便有把握讓你熬過融器。我們不缺靈珍寶藥!”
玉宓聽得包穀這樣說,覺得融器似乎也不是必死的事。她瞅著包穀,問:“包穀,難道就沒有能難得住你的事?”
包穀說:“有,你!”
玉宓眨眨眼,沒明白包穀的意思。她怎麼難住包穀了?
包穀淡淡地掃了眼玉宓,說:“我去找聖姨。”說罷徑直出了院子去了妖聖的院子。她踏進院子就看到妖聖正在那哄一臉氣鼓鼓的紫雲姝,又再看到她小師叔扭頭氣哼哼地朝她瞪來。她心說:“小師叔,我沒有得罪你吧?”
紫雲姝抬指往妖聖的胸口猛戳,說:“剛煉了一個多月的元神丹出關,這又要閉關兩個月煉涅槃丹,你說你過份麼?你過份麼?”話音落下,那纖纖素手赫然變成粉嫩的蛟龍爪子直接朝包穀撓來,氣叫道:“成天把阿聖當苦力,包穀,我看你是欠打!”揚爪就朝包穀的臉上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