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嚇得趕緊一個閃身躲到妖聖的背後,叫道:“小師叔,聖姨短時間內煉不成涅槃丹,你放心。”她的話音剛落就探到身後竟然出現在一隻蛟龍爪子,再定睛一看,赫然看到立在她正前方的紫雲姝那爪子竟探進虛空從她的身後顯露出來,就在她這失神的功夫便已經揪住了她的衣領。那蛟龍氣息貼著她的衣領直往她的肌膚裏鑽,她毫不懷疑如果她小師叔想,絕對能她渾身撓得鮮血淋淋。
紫雲姝踱步到包穀跟前,半眯起眼,說:“你都把涅槃丹的藥材給她了,還指望能擋住她?”
包穀落在紫雲姝的爪子下渾身僵直地立在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怕稍有不慎就被那鋒利的爪尖給撓出點傷來。她小師叔的爪子天生自帶一股雷勁,如果被那爪子撓傷,沒個十天半月好不了不說,還會落下一道消都消不掉的雷紋傷疤。她說道:“小師叔,你先鬆開爪子。”
紫雲姝重重地哼了聲,將爪子收回去,又就成纖纖玉手,說:“說吧,又有什麼事。”
包穀說:“師姐要閉關融器。”
紫雲姝猛地“噝”了聲,斜眼瞪向包穀,叫道:“玉宓要融器?”包穀自殺融器那回還沒把大家折騰得夠嗆啊!玉宓居然還敢融器,她不要命了?她咬牙切齒地瞪著包穀,說:“你再說一遍!她敢!”
包穀說:“小師叔你先別急,如果沒有把握我不會讓師姐融器的。”
紫雲姝一想也是。包穀把玉宓護得跟什麼似的,怎麼可能讓玉宓去送死?
妖聖說道:“包穀,你仔細說說。”包穀經曆過融器,是最有發言權的。
包穀說道:“融器有兩大凶險,一是痛,我想這個師姐能熬得過來。第二點就是身體會出現嚴重損傷,必須確保身體愈合的速度跟得上身體損傷的程度,否則一旦傷勢過程必然危及性命。”
妖聖明白了,說道:“你的意思是用靈珍寶藥確保玉宓能夠及時恢複傷體?”
包穀“嗯”了聲,說:“我想讓師姐泡在靈珍寶藥熬成的汁液中融器。”
妖聖說道:“這不失這一個好辦法。”她的美眸一轉,說道:“要不你去問問雪清公主有沒有方子?”
包穀“嗯?”了聲,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妖聖說:“從今天雪清公主出手來看她應該也是融器煉體者,你都能想到用靈珍寶藥保命,上界的人難道想不到?”
包穀恍然大悟,她的眼睛一亮,說道:“我這便去!”她又去找到雪清,將來意說明白。
雪清二話不說就寫了一張方子給她,還借了一個散發著古樸氣息一看就是年代十分久遠的大鼎給她,說:“若有蛟龍的精血為引,事辦功倍。”
包穀打量著麵前這烙滿繁複符紋的比她還高出一大截的大鼎,問:“這是熬藥汁的鼎?”她的神念往裏一探,隻見鼎中竟有精純的精氣在流轉,還有一縷她說不明道不清讓她心頭悸顫的氣息。這縷氣息讓她恍然間有種穿越歲月探到亙古久遠的年代以及隱隱看到有無數靈珍寶藥在裏麵淬煉和四方天地的精氣都湧向這大鼎。
雪清說:“照方子備好熬煉的靈珍寶藥投入大鼎,讓玉宓坐入鼎中,引真火熬煉。”
包穀驚得朱唇半張,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密汗,弱弱地問:“不會把師姐熬熟了?”
雪清淡淡地看了眼包穀,說:“她是修煉出南明離火的元嬰期修仙者,我借你一爐三昧真火你都煮不熟她。”
包穀心驚膽戰地應了聲:“嗯”,又弱弱地問了句:“師母,用這辦法助師姐融器有幾成把握?”
雪清說:“準備周全,不出意外就沒事。”
包穀又問:“會有什麼意外?”事關她師姐,她必須把所有一切都問清楚,半點馬虎都不能有,更不怕羅嗦。
雪清說:“融器過程中不能受到外界幹擾,不能中途而廢,融器成功後會被天打雷劈,扛過天劫就沒事。”
包穀“呃”了聲說:“我融器成功後沒有渡劫,師姐要渡劫是因為用了這鼎的關係?”
雪清“嗯”了聲。
包穀拜謝了雪清,收下這鼎,又再問了句:“還有別的需要注意的麼?”
雪清看到包穀那小心謹慎得唯恐出半點差錯的模樣就好笑,說道:“沒了!”她又說了句:“鼎別帶出院子,如果把鼎丟了,當心我劈了你。”
包穀弱弱地問:“師母,我能問問這鼎的來頭嗎?”她發現她師母手裏的好東西可真多啊!
雪清見到包穀那充滿好奇又很不好意思的心虛樣就好笑,說:“也沒什麼大來頭,不過是天狐皇族的鎮族至寶而已。”
包穀被噎得半晌沒有喘出口氣,嚇得站在原地都不敢挪步了。她把這天狐皇族的鎮族至寶借走真的好麼?可再一想這鼎是借給她師姐用的,當即道了句:“多謝師母!”唯恐師母反悔似的忙不迭地告辭、馬不停蹄地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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