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景象,懸崖如同鷹嘴一般,好像是懸浮在空中。雲氣圍繞遮住了大部分的山的主體。山的半腰可以看見皚皚的白雪。這座山好像是從天上直接掉到地上的,完全不符合這裏的地理環境。隻見那山腳有溪流穿過,按說這麼冷的天氣,這麼大的雪。不應該有雲和霧氣,這樣的小溪流也應該被結成冰。斯文也是張大了嘴巴,叫了聲“靠。”老胡說了,“真的壯麗啊!”
感歎之餘,我們開始收拾設備準備出發。古麗說,“收拾好就走吧。”古麗在前麵,我們三人跟在後麵。山上也都是雪。這座山上不是全白的,有各種顏色夾在在其中,各種各樣枯樹枝幹,各種未被覆蓋的岩石,我看到山頂上一點灰色,這灰色居然還在隱隱的動,哦,不對,等等,那好像是一個人。那是一個人啊。我叫起來了,“快看!那有一個人!”我指著山頂。那個影子好像看見我用手指著它,瞬間掉頭鑽進了深林。老胡跟斯文同時驚到,“什麼?”我幾乎跳起來,用手指著影子消失的地方,喊道“我剛剛看到一個人,是一個人!絕對的!”斯文疑惑地看著我手指指著的地方說,“哪兒?是哪?什麼也沒有啊,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老胡說,“我也什麼沒看到。”我說,“你們相信我啊,真的,我真的看到了。”他們說讓我冷靜了下來,但我十分確信我看到是一個人。我懊惱的踱著腳,但我沒有再說什麼。我知道,這個時候說是沒有用的,必須用行動證明我是對的。我跟他們,“那我們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這時古麗歪著頭擺著手說,“我們還是找考察隊重要,雪地裏容易產生幻覺。”我沒有想到的是老胡跟斯文居然跟點頭,然後像看神經病人一樣看著我。我說,“好好,不去了,咱先找考察隊。”我有種預感,這才到就這麼奇怪,好像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一行人扛著亂七八糟的設備,向著山裏走去。因為雪不是很深,剛漫過鞋麵。要知道在這裏這樣的雪已經很小了。古麗走在前麵,領著我們走進了一片樹林,這裏的樹枯樹很多,大概像死過很久了。而且我注意到幾棵樹上都有類似鋒利物的刮痕,這樣的刮痕,我越看越好像人的手指甲刮的。這樣想來,渾身都戰栗了帶著頭皮發麻。我看著前麵悶著頭走的古麗,說,“這裏經常來過人嗎?”古麗回道,“這裏幾乎沒有人來,我也隻來過三次。第一次跟我父親,第二次跟考察隊,第三次,就是這次了。我也隻憑著記憶摸索,但是上次跟著考察隊,他們好像比我更熟悉,好像每個地方他們都來過似得。”斯文聽後在我耳邊小聲嘀咕,“他娘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莫名的說出了一句讓自己都感覺莫名奇妙的話,“所有的事情也許都不是真的。”
這裏的天氣變化很快,一夥風,又一夥雪,還一夥烏雲遮天的黑。讓人難以適應。而且這樹林越走越深,奇怪的是雪也越來越深,按道理山外山裏的積雪差別不應該很大,但是現在雪深到過了小腿,我甚至在想這樣走下去,會不會雪淹沒最高的老胡。說起這老胡,跟著我們來,一路上話不多。憑著多年在警察局的經驗,像老胡這樣長相,尖嘴,大眼的人必定不老實。可這老胡,不問他話,他就能不說一句話。即便說了話也是,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你們說的很對。雖說聽起來,這個人有見解,其實想想他或許根本就在敷衍,根本就不在意我們在說什麼,加上他總是偷偷的到處亂看,而且時不時無緣由的歎氣,我警察的敏銳性告訴我,他肯定有問題。我碰了碰斯文,斯文看了看我,我順著他的眼光,瞥著老胡,暗示斯文,對這個老胡注意點,畢竟我們不熟悉。斯文懂了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