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一棵一棵的樹往山上走,脖子臉被樹枝刮的幾道血口,大約這樣走了三個多小時,雪水早已把我的鞋浸透,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腳了。而且每一秒都是裂心的疼。我知道我的體力快到極限,我想他們估計也快不行了吧。我累得,凍得,一直想罵粗口。“你媽,到了沒有?我他娘的受不了。我的腳估計已經可以直接敲斷了。“斯文喊出來。斯文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問到,“古麗,這走了三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到嗎?我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好了。”老胡說,“嗯,我同意。我也不行了。”我看著古麗的臉,注意她的回答。想著這個時候她會不會露出馬腳。但是讓我失望了,她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冷靜。隻是說,“那好吧,找塊空地生個火暖暖身子。”
我們找了一顆樹下,隻有少許積雪,撿了樹枝,生了把火。四個人圍在火堆旁,脫掉鞋子襪子,果然都已經濕透了,我把腳對著烤,一陣暖意從腳心蔓延到腳趾頭,我頓時認為我長到這麼大,這是最幸福的事。
“古麗,大約還要走多久?”我問道。古麗回答“大約還要一個多小時吧。”“古麗,他們是在哪裏失蹤的?”我看著古麗的眼睛,心裏想一定會從她一定會說的。古麗搖著頭,”我不知道,我隻記得當時我們進了一個山洞,然後我就什麼也記不得了。醒來的時候就躺在半山腰上,然後我拚命的跑,拚命的跑,看到一戶人家,又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我急著問道,“你再想想,還有看到什麼?”古麗搖著頭,“我不知道,真的知道都說了。”斯文拍著我的肩膀,“再問多少次都是一樣的。”我惡狠狠看了斯文一眼罵道,“該死哪死哪去。”斯文把二郎腿一蹺,拿起麵包就啃起來,說道“切,我還不想搭理你呢。”我靠在樹上,點上一根煙。正準備閉上眼休息一夥,突然看到對麵的樹上有一張青色的臉,它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它看見我正在看它,它居然裂開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