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那豈不是挺淒涼的?”我說道。
“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你聽我說完。這個時候,河對岸的法國梧桐樹已開始變黃,秋風把梧桐樹葉吹的沙沙的響。克萊德曼就這樣走走停停,似乎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他已陶醉在這美麗的大自然風光當中。忽然,一個女子映入他的眼簾,一頭長長的秀發,清麗脫俗的氣質,迎著晚霞在河邊洗著紗布,動作是那麼的優雅,姿勢是那麼的美妙,仿佛不是在洗紗布,而是在彈奏一首優美的鋼琴曲。此情此境,克萊德曼也呆了,他拿處隨身的口琴一氣嗬成表達了當時的情緒,這首曲後來改成鋼琴曲。”小羽一口氣說完看著我。我望著小羽清澈的眼神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羽接著說:“我跟守正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湖邊就放著這首歌,然後他跟我聊了一整天的這首曲子,他就那樣滔滔不絕的說著,而我就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裏放出的光芒讓我深深的喜歡上了他。”
“現在呢?眼神變了嗎?”我看著小羽問道。
“是的,我已經接受你是司馬浮生了。”小羽迎著我的目光說。
“好吧,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我說。我知道她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這件事的原因是什麼。
冬日的風帶著淡淡的雪片,輕輕落在小羽的頭發上,日光射在雪花片上,反射出各種顏色,我看著她的眼神跟她看陳守正的眼神毫無區別。避免尷尬,我加快了腳步,很快我就來到我家附近,隔著樹的藤蔓,我看到已經八十多歲爺爺。站在門前看著遠方,突然眼裏一陣熱淚。老爺子清瘦的身材,白色胡須長到胸口,隨著微風輕輕拂動。他眺望天邊,又搖了搖頭,歎口氣往屋子裏走。
我對小羽說:“那就是我爺爺。”小羽聽到我說是我爺爺,急忙對馬上回屋的老爺子喊道:“老爺子,你等下。”爺爺慢慢轉身,看了一眼小羽,又從上到下打量著我。接著往屋子裏走。眼見要走,我跑上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想起來的路子就說道“司馬老先生你好,我們是記者,從報社來的,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記者?那算了,我還有事要忙,家裏的狗還沒喂呢。”老爺子緩緩說道,之後就不友好的繼續要走。
我一看情況不對,就趕忙說道:“我們來找你關於司馬浮生的事。”
“小生?”,爺爺聽到我說道他孫子,又轉過頭,用一種非常奇怪得眼神看著我的說,“那你們先進來吧。”
老爺子,雙手背在身後,慢慢往屋子裏走,剛到屋子裏,就聽到一陣凶狠的狗叫聲,小羽順勢躲在我身後。
我吼了聲:“大提,別緊張是朋友。”老爺子聽到我叫大提,突然扭頭看著我,眼神犀利的讓我渾身不自在。我慌忙解釋道:“老爺子,來的之前,都了解過了。然後就知道它叫大提。它是大古的孩子吧?”說得語無倫次,心裏非常緊張,生怕他發覺出來。老爺子說:“哦,你們先進屋子裏坐,我給你們倆到杯茶。”
小羽說:“老爺子,不用了,我們不渴。”
老爺子說:“倒著,等渴了再喝。”這話是老爺子的風格,
我進屋,讓小羽坐在沙發上,然後隨手搬了一個椅子坐下。門外的大提還是怒氣衝衝的望著我們,小羽害怕的往沙發裏麵縮著。六年前,大古老死了,剩下一條金毛跟秋田犬的串串,就是這個大提,這條狗從小對人就是不太友善,我想大概是品種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