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知道我沒事的時候,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心。
兩天後,我居然可以恢複到可以下地行走的地步,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對我異與常人的恢複力感到吃驚。我剛意識清晰的時候,夏琳就抓住我的手,不停地跟我道歉說,他叔叔是個瘋子,求我別起訴他。我跟她說,我不會告你叔叔的,但是你要一直這樣把手指甲扣進我的肉裏,我就起訴你了。
這兩天,陳守正的父母一直坐在我的身旁。這讓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父母的我,體會到不同的溫暖。陳守正有我想要的所有東西,一對疼愛自己父母,還有美麗的小羽。我甚至一度想做陳守正,但這是欺騙自己。畢竟,我占有的是別人的幸福。所以有這個念頭的一瞬間,就被我掐死在自己腦子裏。
我的心裏一直充滿一個疑惑,為什麼我想回去的時候會都發生阻礙我回去的事,不是進了精神病院,就是被捅到醫院。是不是在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阻礙我?這個想法,想的越深越覺得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有什麼要阻礙我會的東西,那一定不是人。忽然想到老爺子跟我說的話,再次遇到古怪天氣的時候,一定去找他。可是我拿這張臉怎麼能回去?他會認識我嗎?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先回家,並下個決定不能跟他說我是司馬浮生。
我沒等痊愈了,我便離開了醫院,奇怪的是原想離開醫院,即使不困難重重,也會有所阻攔。不過一切卻很順利,陳守正的父母僅僅猶豫片刻便答應了我。我沒有告訴他們我要去哪,隻是說到北京再檢查一下身體。他們要跟著我,我說小羽陪著我就夠了,並不是人多就好。他們沒在說其他的,隻是對我嘮叨到要小心照顧自己。我讓小羽要跟著我,她是懂我的意思的。之後,小羽讓夏琳繼續幫我們請假。
第二天,我跟小羽搭了一班早上的飛機,三個多小時就到了北京機場。沒作停留,出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從我們一上車,就操著一口京片子,跟我們說外地來的要小心。最近可不太平,神仙在打架呢。我說,打住,我可剛從庫爾勒回來,小羽悶笑了聲。司機就再也不說話,甚至幾次我看到司機從鏡子裏偷偷瞟我。
我家住的很偏,繞過幾個十字路口,接著穿過幾個小巷,然後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彎才走上一條筆直的路,隨著路越來越偏,加上周圍人越來越少,我能感覺到司機開這個車是有點提心吊膽的。過了半個小時後,我說:“可以了,就在這旁邊下好了。”我把錢遞給司機就從右邊下車,走到車左邊給小羽開了門。小羽說了句:“謝謝。”
微雪,微風。小巷依如二十年前,巷口那家飾品店裏放著循環依舊的輕音樂。我呆呆站在路邊回想這裏一切。
小羽看我發呆問道:“浮生,你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嗎?”小羽口裏冒出的熱氣,飄上頭頂,緩緩消失了。
我說:“知道啊,水邊的阿狄麗娜 。”
“那你知道這首曲子的背景故事嗎?”小羽說。
“我隻知道是克萊德曼在巴黎創造的,背景故事那就不知道了。”我說
“阿狄麗娜來自於希臘神話裏一個美麗的傳說。很久以前,有個名叫皮格馬利翁的塞浦路斯國王。他的過著很孤獨的生活,然後他雕塑了一個美麗的少女,每天對著她癡癡地看,最終不可避免地愛上了少女的雕像。他向眾神祈禱,期盼著愛情的奇跡。他的真誠和執著感動了愛神阿芙洛狄忒,賜給了雕塑以生命。從此,幸運的國王就和美麗的少女生活在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小羽感覺很有興致的說著。
“這是這首曲子的背景故事?”我把小羽帶進一個兩麵牆全是塗鴉的巷子,繼續往深處走。
“這當然不是了,在一個秋天的傍晚,巴黎郊外的一個小鎮,克萊德曼漫步在塞納河的岸邊,一邊散步,一邊欣賞塞納河的風光實在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遠處,可以看到晚霞照耀下的埃菲爾鐵塔。”小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