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看著韓墨白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周圍一片人聲:拜見宣聖使。
琥珀臉色劇變,一腳踢在韓墨白的膝蓋處,韓墨白順勢跪了下去,看起來與黑壓壓的人群別無二致。
韓墨白的跪地後,眼睛偷偷的瞄向聖教大主教之一的宣聖使,現宣聖使看起來慈眉善目,但卻不知道琥珀為什麼會如此緊張。
宣聖使看著鞠躬的李教習,溫和的問道:“人員聚集於此,是為何?”
李教習臉容嚴肅,將方才生之事重述了一遍。
宣聖使的臉上依然帶著親切的微笑,他對琥珀說道:“琥珀,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未來的觀星使。”
琥珀低頭不語。
宣聖使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李錦你何必慫恿其他人挑戰韓墨白。”
宣聖使說完此話後走到王遇山身前,看著王遇山溫和的說道:“悟真境被坐忘境兩招擊敗可以寬恕。但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細前就貿然出手,這不可饒恕。”
王遇山跪在地上,聽見此話後竟然顫抖起來。
宣聖使轉過頭,一臉微笑對李教習說道:“王遇山處以禁閉半年之苦。”
王遇山以頭點地,淚流滿麵。
韓墨白知道聖教的禁閉乃是在狹窄得僅容一人蹲下的黑房內麵壁思過,不禁對這看似可親,但實際心狠無比的宣聖使心裏多了一分忌憚。
宣聖使讓韓墨白抬起了頭,仔細端詳了韓墨白一陣,然後對韓墨白說道:“能夠被教宗陛下和神罰使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韓墨白看著他微笑的麵容,心裏一陣警覺。
“你年齡與楊摧城相仿,但卻比不過楊摧城,有何麵目留在未神十二院?”
韓墨白正欲開口。但卻聽到琥珀搶先說道:“韓墨白隻是暫時比不過楊摧城而已,未神十二院也從來不是挑選武力最高之人。”
宣聖使有些驚訝的看著琥珀,臉上的微笑有些詭異,然後吐出了一個字“哦?”
琥珀看著宣聖使,清聲說道:“教宗陛下當年剛進未神十二院時,不過剛突破悟真境,未神殿中很多人都在修行上過教宗陛下。”
琥珀頓了頓又說道:“但教宗陛下進入未神十二院後,隻用了半年,便成為了未神殿第一人。”
宣聖使此時的笑容又溫和起來,他看著琥珀,指著韓墨白說道:“你的意思是他與教宗陛下當年一樣?”
琥珀也看著韓墨白說道:“我隻是想請宣聖使大人也能夠給韓墨白一個機會。”
宣聖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琥珀請求,我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但是如若他三個月後達不到要求,那我會讓他把這三個月的中所消耗的聖教資源全部拿出來。”
韓墨白抬頭看著宣聖使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不會辜負宣聖使大人的厚望。”
宣聖使對韓墨白笑了一下,走到李錦身前,斂起了笑容嚴肅的說道:“你既然想把韓墨白趕出未神院,為什麼一開始不讓楊摧城直接挑戰?”
李錦看著宣聖使,慚愧的說道:“我低估了韓墨白的實力。”
宣聖使讓李錦站了起來,然後對李錦說道:“記住,不管麵對任何敵人,都要做出蒼鷹搏兔的姿態!所以在三個月後的比試中,你一出手就要用出你的最強一劍,不要給他任何的機會。”
李錦將目光轉向韓墨白,陰沉的點了點頭。
宣聖使又說道:“死亡,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羞辱。”
說完這句話後,宣聖使對場中眾人說道:“散了吧。”
眾人起身行禮,離開了演武場。而韓墨白跟隨琥珀來到了她的冬至院。
進入冬至院後,琥珀長呼了一口氣,對韓墨白說道:“宣聖使是對下人最為苛刻的一個主教。”
韓墨白笑了笑,對琥珀說道:“但我看他對李錦態度挺好。”
琥珀白了韓墨白一眼,無奈的說道:“李錦是宣聖使的兒子。”
韓墨白恍然大悟的點頭,然後對琥珀說道:“今日你又救了我一命。”
“如若你不提高自己的境界,我可不能保證次次都在。”
“我破境遇到了些問題,今日本是準備前往未神主殿請教。”
琥珀想了想,說道:“未神主殿王宗師與我師父有舊,我與你同去,他應該會知無不言。”
韓墨白謝過了琥珀。兩人在冬至院內大略說了一下分別後的近況,便聯袂前往未神主殿。
未神主殿的王宗師便是那名為未神殿中的少年們解惑的太玄境大宗師,他本命也叫王宗師,是聖教內最為博學的人,在與琥珀的交談中,韓墨白得知琥珀師傅當年也是王宗師點化,才一舉進入太玄境,便對此行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