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道林說道:“珊瑚姑娘既不是清教,也不是禪宗之人,為何會出現在血獄穀?”
韓墨白微微一笑,對呂道林說道:“你覺得,像珊瑚這樣的天縱之資,如果是聖教中人,她想取得血鳳凰的靈魄還不簡單嗎?”
眾人點頭稱是。
韓墨白又說道:“李鬆濤、見形、見空三人保護陳在星布陣。我們三人去阻止李常生搶先與血鳳凰決鬥。”
陳在星點頭說道:“如此甚好,我布陣之時,最忌外人打擾。我對這穀中較為熟悉,湖畔周圍是最適合布陣之地,我將會在那裏布陣。布陣成功後,湖畔的小屋也是很好的隱匿所在。”
呂道林說道:“布陣看來沒有問題,但不知道你有何妙計,可以組織李常生。”
韓墨白笑而不語,對呂道林說道:“到時便知,事不宜遲。走吧。”
血獄穀外的神殿中,李壁並沒有如琥珀所想的那樣離開。而是仍在神殿內
李壁在神殿的最高處有一間安靜的書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當他要做重大決斷時,都會在這個書房。
在書房內的還有一人,便是被他抓回來的兒子李寅。
李寅此時跪在地上,雙手盡斷,他的眼睛充滿了仇恨,此時他滿懷怒火的看著李壁。
作為李壁惟一的兒子,他之前犯了再大的罪過,李壁都會替他解決,但是他卻想不到,這次李壁捉到他之後,直接在眾人麵前折斷了他的兩隻手。
李壁端起了手邊的那杯采摘自蘇杭的雨前龍井,看著李寅,不滿的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千萬不要動琥珀?”
李寅恨聲說道:“還不是因為你膽子小,怕得罪觀星使。”
“我時常教你要留意神啟城傳回來的一切情報。與其他主教相比,我們最大的優勢是什麼?是外派諸主教中,離神啟城最近的一個。”
李寅對著李壁冷笑了一聲,嗆聲回道:“那有什麼用,比起其他主教而言,血獄的主教不管是金錢和權力,都是最小的。”
李壁搖搖頭,對李寅說道:“那是因為你不了解血獄的核心是什麼”
“血獄的核心便是血獄中的人,他們憑什麼能夠違逆聖教而不死?還不是因為能夠進血獄的人,要麼家中大富,要麼家中大貴。你以為我這些年的賢名是怎麼來的?”
李寅看向李壁的眼睛開始柔和起來。
“我要告訴你的是,神罰使其實在前幾日便暗中來到血獄,要求我想辦法殺死琥珀。並允諾我如果出現大主教空缺,他會向教宗陛下力薦。”
“那你為什麼不動手?”
“如果琥珀死在血獄穀,即使除了觀星使外的七名大主教全部推薦我,我也不會被教宗陛下看中,教宗陛下反而會降罪於我。”
“這是為何?”
“琥珀的父親是聖教的前代大主教,貴為神隱境,在上代教宗選繼任者時,主動退出,讓教宗陛下毫無競爭的獲得了天下最高的權柄。但十六年前江夏神罰,琥珀的父親卻蹊蹺的戰死在江夏城。隨後,琥珀的母親麵見陛下後,便將琥珀托付給觀星使,然後殉情。”
“難怪我每次去神啟城,都有人開玩笑說琥珀是神啟城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還有傳言說琥珀是陛下的私生女?”
“混賬!陛下一心為教,怎麼可能會有兒女私情。他對琥珀如此好的原因,是因為他對琥珀有愧疚。聖教內,誰要真直接殺了琥珀,那麼肯定會直麵陛下滔天的怒火。”
李寅忍住了疼痛,站起來問道:“那你拒絕了神罰使大人,如何麵對蘇大人的怒火?”
“所以我按兵不動,蘇大人問來,我便會托辭,借血鳳凰之力殺死琥珀。”
李寅好奇的問道:“那如果琥珀真被血鳳凰殺死,你怎麼麵對陛下?”
“當那支信箭升起時,我會親自前去營救。神啟城內,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血獄穀。我告訴你這些,是為了讓你安靜的待在這裏。”
“如果救不回琥珀,我該如何做?”
“騎最快的馬,去找到蘇寒衣,告訴他,我殺了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