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以後就當你的攝政王了。”薑滿弦問魏崢。
“……”魏崢回頭看著遠方的萬裏河山,默了默,“我不知道。”
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不知道何去何從,不知道她在哪兒。
“攝政王……也挺好的。”薑滿弦想到什麼,笑了笑,“我記得曾經她說想要嫁給那個權傾天下的人,因為他可以用自己的權力去保家衛國,即便不上戰場。”
這是易泠小時候說過的話。
“易泠啊,她這一輩子不容易,雖然我沒有什麼能夠送給你們的,畢竟我有的你們都有,雖然祝福很蒼白,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有來日方長。”
“月伶怎麼樣了?”自從上次在江南分別之後,他就不知道那件事情的後續了。
“她啊……”他沒再說下去,隻是沉默的看著遠方,想來,結果不太好。
之前在江南的時候,薑滿弦追著月伶去了,之後的事情他們誰呢沒有再接著查,畢竟有的事情能查,有的事情不能刨根問底。
原本薑滿弦以為月伶是有苦衷的,但是後來他見到了她。
問她為什麼要助紂為虐。
她怎麼回答的?薑滿弦眯了眯眼,哦,她說:既然做好事要落得家破人亡的結局,為什麼不助紂為虐?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覺得她說的話對極了。
薑滿弦走了,魏黎走了,顧晚之也走了。
魏崢再次站在城樓上,天空陰沉沉的,似乎要下大雨了。
魏崢一個人站在哪裏,眺目遠望,一望無際的山脈連綿起伏。
人來人往,這人生啊,真沒意思。
徐笙和傅淵都回到了京城,魏岩聽了魏崢的話,打算重用徐笙和傅淵。
但是徐笙婉拒了,他說,他不喜歡朝廷裏的爾虞我詐,他回來,隻是想帶走一些人和物。
他是回來接徐太傅夫婦的。
隔天徐太傅就往宮裏遞了辭呈,告老還鄉。
也是,徐太傅年事已高,是時候應該要告老還鄉了,雖然魏崢挺舍不得的,畢竟如今朝廷上還真找不出一個和徐太傅相當的文臣來。
徐太傅走了,徐太傅手上從前捏著的權柄和人脈就成了香餑餑,誰都想撲上去啃一口。
但是既然魏崢還在朝廷上坐鎮,怎麼可能讓妖魔鬼怪搶先一步呢?
於是魏崢列了一個名單出來,讓魏岩挨個召見。
魏岩問,既然這麼多人都是能用的,為什麼不直接一起召見呢?
魏崢說,“因為他們每一個人存在的意義並不相同,如果一起召見的話,他們難得會將自己和對方拿來比較,比較誰更受新皇重用,這難免會傷了他們的和氣,這是不利的。”所以魏岩要單獨召見他們。
不讓他們彼此知道對方的職責。
既然大家都是單獨召見,那麼說明新皇對他們一視同仁,沒有任何偏袒,這樣,他們心裏就不會對同僚有所忌憚或者有所嫉妒了。
魏岩發現,最近的魏崢好像越發的懈怠了,對什麼都是,不僅僅說政務。
魏崢給出的回答是,他本身就是個懶人,隻不過身不由己罷了。
魏岩不止一次問過魏崢既然他這麼怕麻煩,又為什麼要接下攝政王嗯活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