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餘曉拍了拍手，為自己的作品而驕傲。可溫庭晏皺眉抓起額前的頭發，帶著她預想不到的嫌棄。
“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可就是太長了，我不喜歡眉毛被遮住的感覺。曉曉，你不覺得這樣和我沒剪之前的長度差不多嘛？”
餘曉捂著心口，哎喲了聲。
溫庭晏趕忙起身扶住她，急切道：“怎麼了這是？是不是工作太辛苦，還是你有什麼疾病沒和我說的？”
“哥哥，你說得過分了。我花了大半小時幫你剪頭發，你卻說沒什麼變化，這不是在說我不行嗎？”
餘曉用手指著他，臉上是十分委屈的表情。
“哎，我不是這意思。曉曉你很厲害的，我……我隻是想你再幫我剪短一些而已。不然的話，我可不是要經常剪頭發嗎？”
溫庭晏已經猜到餘曉是在演戲了，可還是配合了。他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不合適，道歉也沒什麼的。
“長了我幫你剪，不好嗎？”餘曉委屈地癟癟嘴。
“那太麻煩了。乖，就幫我再剪短一些，不然會遮眼睛。”
“不會遮眼睛。”
餘曉立刻抬手，幫他把頭發撥到兩邊，說道：“就應該這麼長的。不然頭發幹透後就會顯短的，那樣才不好看。哥哥，你不要質疑我的技術和審美。哥哥你看下吧？”
溫庭晏聽話地看向鏡子，這發型確實是適合他的。看著雖沒有板寸幹淨利落，但很有青年人的精氣神。
餘曉又伸手把他額前的頭發撥整齊，笑道：“還有這樣，如果哥哥不中分，就會更有少年感。”
“我都多大人了，還少年感？”
餘曉誒了聲，誇張道：“哥哥就是說自己十八歲，也有人相信的。哥哥保養得太好了，臉上一點褶皺都沒有。”
“嘻……”
溫庭晏突然齜牙笑了，然後指著自己眼角說道：“這樣還沒有嘛？”
“那就不這樣笑。”
餘曉的食指貼上他的眼角，耐心地幫他撫平笑紋。眼角撫平了她感覺還不夠，又給他做了眼角提拉。
“噗……”
餘曉忍不住笑出聲後，溫庭晏突然意識到這孩子是在玩他。他也捧住了她的臉頰，用力揉了揉。
見她五官都扭曲了，他這才覺得解氣。
“哥哥不要……”
“我偏要！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調皮！”餘曉左右躲避，他就緊緊跟著追，怎麼聽到求饒聲也都不放手。
“饒了我吧……哥哥我不敢了，以後再不敢和你開玩笑了。哎喲我臉疼，我臉真疼……”
餘曉身子往後撤，可憐還得伸著脖子，因為溫庭晏不肯鬆手。她的手緊緊揪著溫庭晏的手臂，快被惹哭了。
溫庭晏哼了聲，鬆開了餘曉。眼見她要逃了，溫庭晏又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跟前。
“哥哥……”臉蛋都被捏紅的餘曉真怕了。
溫庭晏緊抓著她，說道：“該打，哥哥的玩笑也敢開。說，打你哪隻手？”
“唔……”
餘曉感覺自己被拷住了，逃不掉。在溫庭晏赤裸裸的眼神攻擊下，她很不願意地攤開左手。
“我還要幫哥哥修剪碎發，輕……輕點，手要被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