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吃夜宵的時候，疼得齜牙咧嘴。
見胡黎看過來，她不好意思道：“先前咬了嘴，結果口腔潰瘍了。你可也得小心了，等會我讓溫老師給你拿點藥，用藥好得快。”
“嗯。”
胡黎吃了口麵，問道：“曉曉，我爸……之前為什麼抓你？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麼事情？”
餘曉搖搖頭，說道：“沒有。他之前把我帶走，是為了從我這知道林清的下落……你知道她的，她回學校的時候失蹤了，是非常重要的證人。如果她醒來，胡叔可就完了，他害怕。”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餘曉選擇隱瞞，胡黎也不想多說。胡錦年早就不是他心中的好好父親了，但他不能壞了阿園在餘曉心中的地位。
他望了餘曉一眼，心道：“我會保護你。”
餘曉將菜推到胡黎麵前，說道：“那是他的事。胡黎，我認真和你說，不論胡叔和小風做過什麼事，那都是他們的事，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你覺得愧對受害者家庭，我理解，這難關不容易過去。但是，凶手不是你，該負責的也不是你。哎來，這是今早剩下的，我們都吃了吧。吃了飯，我們都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事情得處理。”
“嗯，我知道。”
胡黎聽話地吃了麵和菜，他從回寧城到現在就沒好好吃過東西。況且天這麼晚了，這些菜留著也不多合適，所以他也不大客氣。
等胡黎幫忙洗了碗，溫庭晏將一套幹淨的衣服留給了他，順帶還將餘曉用的藥膏放到了一樓的客房。
上樓之前，溫庭晏說道：“要喝水、要吃東西，去廚房。有別的事啊，你也可以上樓敲門，我平時睡得晚。”
“好，謝謝溫老師。”
“不客氣。”
溫庭晏本來想說應該的。不論血緣關係究竟如何，餘曉將他當弟弟看，那溫庭晏自然也不能對他不好。
……
在胡錦年的屍體處理完後，溫庭晏和餘曉送了胡黎去火車站。胡黎辭了現有的工作，現在要去華城。
為了盡早送他出國，溫庭晏難得動用了自己在華城的人際關係。
總之胡黎將資料都準備好了，出國不是難事。
胡黎進站前，溫庭晏說道：“我會盡快幫你把房子賣出去。出國費用你不用擔心，如果真一時半會湊不齊，我會先幫你墊上。往後你有出息了，再還我就是。”
“好。謝謝你們。”
餘曉將吃食遞給胡黎，再次提醒道：“有事就和我們打電話，好事壞事都成。不論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我和你都還是朋友。”
“真的很謝謝你們。”
餘曉嗯了聲，笑著回道：“不要和我們這麼客氣。往後不論你去了哪裏，都不要忘了……寧城還有我們這些朋友。”
“我不會忘記你們。等我安定下來，一定會和你們聯係，你們家的電話我已經記住了，我絕對會給你們打電話。”
“好，一定和我們聯係。等你出國了，我們興許還能出國去找你玩呢，是不是溫老師？”
溫庭晏點點頭。
等胡黎上車，溫庭晏低聲道：“胡黎會好起來的。我們……是不是也該去村裏了，還有件事沒處理是不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