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為溫庭晏刮盡胡渣後，將剃刀洗淨放回櫃子裏。
在她起身的時候，一把被溫庭晏抱住了。她早知道溫庭晏湊過來了，也不阻止，隻讓他抱著。
溫庭晏親上餘曉的臉頰，問道：“你想我嗎？”
餘曉不太習慣如此親密，難受地推了推溫庭晏，“……想。你別嗬氣，有點癢。時間不早了，趕緊去洗澡睡覺。”
“以前你都不怕的。”
“哪有？”
溫庭晏緊摟著餘曉，低聲道：“不是不怕，那就是裝作不怕。可你今天為什麼覺得怕了，是不習慣我這樣對你了？”
“……嗯。”
溫庭晏輕輕捏了下餘曉通紅的耳朵，不滿道：“你怎麼能說實話。你不知道這樣說，會讓我舍不得放你一個人在家嗎？”
“不說實話，你會不開心的。快洗澡去啦，我說真的。”
溫庭晏伸手關上衛生間的門，說道：“一起，比較省時間。在走之前，我得讓你習慣習慣我的存在。不然等我再回來，你不得看到我就躲。”
“……不會的。”
“你就會。”
餘曉覺得這人有點過分無賴了。就是想親密，非要找這奇怪的理由。她不等直說，溫庭晏就將她抱了起來。
“誒，你慢點。”
“不是你說時間不早，要早點睡覺的。拉簾子。”
餘曉突然往溫庭晏臉頰親了一口，說道：“下次見到你，我不會躲的。這次真是情況不對，你不像以前那樣和我說話，我……我以為你是當我是家人了，就不以前一樣隨時隨地護著了。”
溫庭晏急道：“誰說的？就算我們是家人，也改變不了你是我愛人這個事實。愛人和家人，我還分得清。”
“沒誰，我胡思亂想，成了吧？”
“不成！我得和你說實話，這次的事我一點不怪你，反而……我隻怪我自己，明明知道溫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還讓你一個人照顧爺爺。爺爺的意外，是人為的，但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再往自己身上攬包袱，一個包袱已經夠了。”
“不會，我會對爺爺更好，然後淡忘他摔倒的事。我保證，真的！哎，這水冷的，你能不能慢一點啊……”
一早，溫庭晏在廚房準備早飯。換了衣服的餘曉走到他跟前，摟著他的腰問道：“哥哥，今天吃什麼啊？”
“粥，配油條和鹹蛋。”
“好，我喜歡。”
一夜之後，餘曉和溫庭晏又恢複到早先親密無間的樣子。雖然前些天處理溫老爺子的事情時，兩人表現出了老夫老妻般的默契。
可他們到底是年輕人，才幾天就受不了那種近乎公事公辦的生活。所以啊，兩人都知道公事公辦是調味劑，而膩歪得是常態。
隻是，兩人的膩歪讓溫老爺子感覺到了惡意，他不是躲在院子裏逗貓，就是回房間躺著，一點不想見到兩人。
……
在出國之前，溫庭晏終於將保姆的事確定了下來。在他走的那天，保姆張姐為一家人準備了頓豐盛的午飯。
張姐的專業和耐心，讓溫庭晏徹底放心了。他不再的一年半載，溫老爺子和餘曉的生活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