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三和疤臉被湯淮的人繳了槍,狗三本想反抗,可看到眼前兩個凶神一樣的大漢,他沒了膽量,現在可好,槍被人家從手裏奪了過去,連反抗的家夥都沒有了,他咧開大嘴象哭又象笑地哈哈了幾聲,淚沒哭出來,鼻涕倒掛在了嘴唇上,用手背抹了一把,哭喪著臉望著湯淮。
“湯大人,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都怪小的眼拙,瞎了狗眼,有眼不識金香玉,不,小的有眼無珠,你就饒了我吧,我和疤臉還有要事,真是急死我了,如果辦不好日本人交待的事情,我們就沒有活路了,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是條狗,一條哈巴狗,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狗三呆呆地望著湯淮,嘴巴不停地祈求著,生怕說的不夠全麵,還想說下去。
“住口,快閉上你的臭嘴。”湯淮抱著肩膀滿麵不高興,手指狗三,大聲地嚷,“你小子說我們是一家人,可你說自己是狗,一條哈巴狗,你真他媽的膽大包天,竟然明著罵本廳長,滿嘴噴糞膈應我,捆起來。”
倆大漢掏出細繩子,一人捆一個,結結實實地把狗三和疤臉綁了起來。
狗三不停地求饒,但沒有一點作用。
疤臉仰臉想說些什麼,大漢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他眨巴著眼睛,心想:跟著狗三真他娘的沒好果子吃,還立功得賞錢,這下可好,挨巴掌不說,還讓人家綁了起來。狗三啊狗三,非他娘地讓我往女廁所跑,結果還真不出我所料,遇到了官太太。想到這裏,疤臉心裏一熱,突然感覺自己是個人才,雖然被人捆了,從這件事上,完全證明了自己的聰明,如果躲過這一難,就到偽『政府』『毛』遂自薦,最不濟也要弄他個軍師幹幹,到那時,看狗三還敢在我麵前指手劃腳,狗屁不是。
疤臉想得很美,可勒進皮肉裏的繩子讓他感受到現實的殘酷,那繩子好象長了刺,讓他感到皮肉針紮一樣地疼。
倆大漢拽狗一樣把狗三和疤臉拉到車前,狗三和疤臉習慣了彎腰,這下可好,想直腰也直不起來吧,要說捆綁狗三和疤臉的倆大漢還真有些手藝,那繩子捆綁得隻有低頭哈腰才能舒服一點。
狗三和疤臉那受過這樣的罪,連驚帶嚇,早已大汗淋漓。
“把腿捆起來,扔進後備箱。”湯淮手指著疤臉,用腳踢了一下狗三,“我倒要讓倆小子嚐嚐心狠手辣到底是什麼滋味。”
倆大漢把狗三和疤臉按倒在地,象捆豬腿一樣把繩子緊緊地捆在腳踝上,繩頭從手腕處穿過,用力一拉,馬三和疤臉的身體一下彎成了“c”字形,象兩頭豬一樣歪躺在車旁。
豬還可以大聲地叫,雖然狗三和疤臉沒有被堵住嘴巴,可叫也不敢叫一聲,驚恐的雙眼直楞楞地望著倆大漢,生怕配合不好,盡力蜷縮著身體。
狗三和疤臉被塞進了後備箱,極度的恐懼讓倆人渾身不住地抖動,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似乎都成了心髒,感覺每一塊皮肉都在不停地跳動,氣再也喘不均勻,每動一下感覺那繩子活了一樣往肉裏走,倆小子做夢也不會想到,進了女廁所,抱了官太太,卻讓自己落到這步田地。
唉聲歎氣沒有用,也隻有聽天由命了。
車剛剛發動,一個妖豔的女人擋在了車前。
湯淮看了一眼車前的女人,這小了從來不會生出好心,他生怕來人是刺客,小聲說:“小王,下車看看,來者是什麼人,如果有掏槍的動作就立刻擊斃。”
還沒等小王下車,那女人扭動著屁股,眯眼衝車裏笑了笑,說話了,“你們不能帶走狗三,他是我的人,答應娶我的,你們帶走狗三,今晚讓誰陪?”
湯淮聽女人這樣說,知道是個野『妓』,悄聲對司機說:“別理她,開車。”
狗三聽到女人這樣說,急得開口說話了,“快滾,老子根本就不認識你。”
那女人聽到狗三的聲音,扭扭腰轉身朝車後走去,還沒走出幾步,車子一溜煙開跑了。
她在車後蹦蹦跳跳,大聲地叫罵著狗三,狗三聽到女人的叫罵聲,長歎了一口氣,心想:今晚本想演一出好戲,可沒開演呢,就他媽的讓人家捉了去,趕上他媽的倒黴,喝口冷水也塞牙。
車子開到一處空院,很寬敞的一間屋子裏亮起了燈,狗三和疤臉被倆大漢抬出來扔到地上,這一扔不要緊,摔出了狗三的一個響屁,聽到聲音,大漢用力朝狗三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你小子他媽的還敢抗議!實話告你說,這地方可不是給你撓癢癢的地方,惹惱了廳長,你他媽的就是惹到了閻王爺,不死也得脫層皮。”
“請好漢,請好漢告訴廳長大人,都是自家人,我可不是有意,抱,抱廳長太太的,咱有話好商量還不成嘛,隻要放我一馬,給廳長大人當牛做馬我都願意。”狗三祈求著大漢。
一隻高跟鞋從車門裏伸出來,狗三看到一條白白的長腿,他咽了口唾沫,想起擋在車前的那個野『妓』。
廳長的女人彎腰從車裏鑽出來。
捉住了狗三和疤臉,這女人的氣消了許多,她站在離車門不遠的狗三跟前,抬腿用高跟鞋踩住了狗三的手背,狗三的手捆綁著,這一踩兩隻手都感到鑽心地疼痛,他咧著嘴咬著牙不敢大聲地叫喚,象一頭豬在那兒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