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大笑,山路兩旁亮起了火把,頓時路前路後站滿了持槍的土匪,為首的土匪正是長棍劉,他騎在一匹黃馬上,咧著大嘴哈哈大笑。
長棍劉之所以他笑得如此開心,隻因為他暈暈乎乎問了半天才問明白,倆個人綁來一個人,被綁的那小子象極了一個人,就是帶領日本鬼子襲擊山寨的狗三。
長棍劉覺得隻要抓住了漢『奸』狗三,就能知道張一真的下落。從內心裏講,長棍劉十分感恩張一真,上次在山洞裏喝酒,兩人喝得酩酊大醉,是張一真把自己藏起來躲過一劫。
張一真醉酒對付小鳥遊一,聽說張一真被小鳥遊一踢進了山涯,他是心疼不已,第二天一早,長棍劉帶著人馬去山涯下尋找,一連找了好幾天也沒尋到蹤影,他覺得一定是狗三帶著小鳥遊一早一步發現了張一真,把張大哥弄走了。
張一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讓長棍劉很是別扭,這小子一連哭了三天,還派人去城裏打探消息,可一點結果也沒有。
遭到小遊鳥遊一的夜襲之後,長棍劉加強了戒備,他在山下安放了遊動哨,晝夜巡邏。
本來哨兵報告,長棍劉沒放在心上,一天到晚哨兵為了顯示自己有多麼的用心,遇到個『迷』路的,打柴的,還有偷著打獵的,還有那無用的逃兵,等等都要報告一番。
今晚也和平時一樣,長棍劉雷打不動地喝著小酒,這小子也不知道從什麼時間開始,喝著喝著,不知不覺就上了酒癮。
聽說有仨個人悄悄地往山上『摸』,他有些生氣,大聲說:“有東西就留下,沒東西就打一頓讓他們滾蛋,報告,報告,瞎報告,屁大的小事,耽誤老子喝酒,真煩死了。”
長棍劉這小子沒女人可以,可沒有酒他是一天也活不了,天天喝得暈頭轉向,特別是這段時間,得不到張一真的消息,這家夥心情煩躁,脾氣也長了不少,眼瞪著報告的哨兵,這小子搖晃著摔了酒杯,『迷』瞪著眼睛朝報告的小子踢了一腳,本來他想踢哨兵的小腿,可那家夥站在桌邊,長棍劉一腳沒踢到人卻踢到了桌腿上。
這也難怪長棍劉,這家夥喝多了酒不但看什麼東西成雙,而且還要命的晃動,他那腳踝碰到桌腿上,一股疼痛真鑽心裏,他晃動著腳丫子直眼瞅著哨兵,哨兵見長棍劉大發脾氣,突然跪在地上,仰臉看著他,長棍劉很是納悶:這小子咋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難道踢得還不夠力?
正想踢第二腳,沒想到哨兵突然說話了,“報告大王,這仨個人有些特別,綁著一個,好象專門押到咱們山上,我仔細看了看被綁的那小子,就是狗三,上次他帶領小鳥遊一襲擊咱們,我們還死了幾個弟兄。咱這仇得報啊!”
“什麼?綁來一個襲擊咱們的人,叫狗三。”長棍劉眼珠子瞪得滾圓,腳也不疼了,酒也醒了大半,快備馬,我要親自去看看。
山路本來不好走,他還要騎馬,長棍劉知道,喝多了酒實在走不好路,不能騎的時候抓住馬鬃也是個依靠,他可不想讓手下知道,自己動不動就喝得腿軟。
長棍劉留下幾個看家的,帶著二三十號人往山下走,快接近馬三的時候,他們悄悄地埋伏起來,他要的就是這個陣勢,先嚇住他們再說。
狗三聽到那笑聲,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他沒有想到怕什麼來什麼,『迷』『迷』糊糊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摸』來『摸』去『摸』到了長棍劉的山上,真是怨家路窄啊!
馬三和李紫蕊必竟受過訓練,扛過槍打過日本鬼子,死裏逃生練就了一身膽量,根本不把土匪放在心上。
長棍劉來到仨人身邊,身後的瘦高個將火把高高地舉起,狗三感到滿麵發熱,那火好象就要燒到自己,這小子恨不能有條地縫鑽進去。他深深地低著頭,生怕有人認出自己,必竟漢『奸』人見人恨。
借著火光,長棍劉把仨人看了一遍,他覺得馬三有些特別,這家夥不但麵無懼『色』,還滿臉含笑,李紫蕊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