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匪嚇得魂飛魄散,他渾身發軟,頭皮發緊,驚恐的雙眼直直地盯著狗三。
他沒有想到狗三突然變成了鬼,更沒料到這鬼一樣的家夥弄斷了繩子,死死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無邊的黑暗,死亡的恐懼讓小土匪本能地反抗,他用勁全力扭動的身體,揮動著胳膊想掐住狗三的脖子,這樣的招數就象鄉下兩個笨蛋打架,雙方都能料到下一步的動作,比的不是招數,而是誰的力氣更大。
顯然小土匪的力氣敵不過狗三,畢竟狗三天天能吃到好東西,跟著長棍劉這幫土匪的日子也不大好過,雖然可以吃飽,但長棍劉不能保證吃好,有了酒肉長棍劉總是放進山洞裏,自己先吃喝個痛快。
狗三感到了小土匪伸過來的手,那手指夾劃破了他的脖頸,他象個打鳴的公雞,努力伸長著脖子,可狗三一隻手捂著小土匪的嘴巴,又怕他喝叫,又怕這小家夥卡住自己的脖子。
距離真是個美妙的存在,越近可能越安全,越遠卻可能給了對方進攻的機會。挺脖彎腰的狗三讓小土匪抓住了機會,他的兩隻手終於卡到了狗三的脖子,狗三一陣驚慌,本能地一扭身,幹脆把身體全部壓在小土匪的身體上,兩小子麵對著麵,聽到對方大口喘著粗氣。
也許小土匪真的太累了,畢竟躺在狗三的身下要想翻身需要許多力氣,何況小山路上石頭太多,一陣陣的疼痛從後背襲來,小土匪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已經耗盡,他放棄了掙紮,平靜地躺在地上,放鬆身體,一動也不動了。
狗三感覺小土匪不動了,忙看一眼遠去的火光,他一手捂著小土匪的嘴巴另一隻手慌『亂』地『摸』索。
他看到了小土匪端著的槍,可一時找不到那支槍放在了哪裏,胡『亂』地在身邊『摸』了一陣子,這小子也沒有『摸』到槍。
小土匪漸漸清醒過來,他的第一反映就是求饒,可嘴巴被狗三死死地堵著,叫不出聲來,嘴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狗三第一次單獨對付一個人,心裏十分地緊張,強撐著膽子,小聲嚴厲地說:“別動,動,老子就要了你的命,反正你我都他娘的不是好東西,死了也不會有人找,如果喊叫,我死之前也要先弄死你。”
小土匪嘴巴裏嗚嗚著,用力地點著頭。
捆綁狗三的繩子還在這小子的身上,他把繩子弄下來打算捆住小土匪,隻有捆住了小土匪的雙手,狗三才會覺得安全一點。
現在的情況就是看誰更聰明一點,一對一,聰明的家夥總會占些上峰,兩人相爭,畢竟不是完全依靠力氣。
狗三感覺嚇倒了小土匪,他悄悄移開了捂嘴巴的那隻手,手不敢遠離,生怕小土匪突然叫起來。
“你不用捆我。”還沒等狗三抓住自己的胳膊,小土匪小聲說話了,他知道麵對不講理的漢『奸』,求饒也沒有多大意義,不如講明利害,讓這小子放鬆警惕,然後再想些辦法逃離。
“不捆你小子,跑了怎麼辦,你還是給我老實點,不要說話,再他娘的說出一個字來,小心老子不客氣。”狗三說著拿起一塊石頭,“看到沒有,隻要你敢不聽話,我打娘的就砸死你。”
小土匪知道自己打不過狗三,憑他瘦弱的身體反抗也隻能是白白送死,倆小子臉對著臉,一個瞪著眼珠『露』出凶光,一個眯著眼老實在躺在地上,滿麵痛苦的神『色』,倆小子誰也不相信誰,都覺得對方很是危險,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狗三似乎保持著絕對的主動權,他感覺身下的小土匪入夥時間一定不是很長,憑這滿身的骨頭他就能斷定,小土匪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狗三想了想,覺得必須把小土匪捆起來,如果讓這小子跑了,那後果簡直不可想象,想到這裏,狗三慌『亂』地背過小土匪的雙手,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看著身下的小土匪,狗三覺得安全了許多,他長出了一口氣,脫掉了自己的鞋子,扒掉他那臭襪子,往小土匪的嘴巴裏塞。
一股臭味鑽進小土匪的鼻子裏,沒等狗三把東西塞進嘴裏,這小土匪搖動著頭,緊咬著牙,以防那臭襪子塞進嘴裏,他知道如果不能說話,狗三這小子說不定隨時都可能殺死自己。
小土匪怕疼,一根刺紮進手裏,挑撥起來都那般疼痛他都忍不住,如果刺刀紮進肚皮裏,他不敢想象那將是怎樣的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