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蘇小藝家,曲歌下車前轉身看了眼林禹懷裏的熟睡的蘇小藝低聲道:“你不用下車了,告訴我是哪個地下室,我去把這妞行李拿上車。”
“我和你一起去吧。”林禹江蘇小藝放在後座上,輕輕下車。
當林禹站在地下室門口時,林禹心裏一陣莫名的難受,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中堆滿了雜物,進門處放著張折疊床,床上整齊的被褥和一隻半人高的泰迪熊,地下室地上滿是積水,現在林禹和曲歌就站在這水中,幾塊磚頭躺在積水裏。
曲歌走上前拍了拍林禹的肩膀道:“這女娃不錯,好好待她,別學你曲叔。”
收拾起來林禹才發現,蘇小藝的行李少的可憐,除了床上的被褥和那隻泰迪熊,兩雙帆布鞋放在雜物上,兩套衣服,還有一把梳子和鏡子,別無它物,就連護膚品都沒有一件!很難想象這是一個花季少女所有的行李!
林禹不知道一個女孩子躺在這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中如何度過這一個月的,不知道她每天晚上是怎麼入睡的。
把行李拿上車,林禹坐到副駕駛位置上,曲歌遞過來根長白山,林禹接過點燃,深吸一口,煙霧緩緩吐出,林禹開口道:“曲叔,他怎麼樣?”
曲歌開著車道:“很忙,這半年一直在廣東和東北活動,有兩次差點就躺下了,要不是瞎子替老板擋那兩槍,恐怕老板躲不過那兩顆子彈。”
果然,他已經開始入手珠三角和東北了,看來潘鄂和納蘭石佛的壽數將盡。
“瞎子叔怎麼了?”當聽到瞎子中了兩槍林禹身體一震,那個身材高大魁梧,留著寸頭,臉上掛著憨厚笑容不善言辭的男人頓時出現在林禹腦海中。
曲歌依舊那副若無其事的語氣道:“沒事,在西北養傷呢。”
林禹忽然意識到暴發戶身邊沒人!賀昆在暴發戶身邊頂多充當個狗頭軍師,而曲歌和瞎子才是充當盾牌的角色,瞎子在西北養傷,曲歌來了江海市,那暴發戶不是光杆司令了嗎?
曲歌似乎看出了林禹的擔心,嬉笑著道:“放心吧,老板又收了個小子,西北草原出身,聽說那小子隻身一人在草原上生活兩年。”
林禹眉頭一皺,隻身一人在草原上生活兩年!這是什麼概念?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軍區特種兵野外求生攜帶最多的就是鹽和維生素,這是人體必要的補充,隻身一人,草原兩年,林禹淡淡一笑沒發表意見。
曲歌同樣淡淡一笑道:“等你見到那小子你就明白,這很有可能是事實。”
奔馳緩緩停在觀天下107號門口,林禹輕輕攔腰抱起蘇小藝,曲歌單手拎著蘇小藝的全部行李,走在前麵,進門後林禹直接走進臥室,輕輕的將蘇小藝放在床上,蹲下身為她脫下鞋,蓋好被子帶上門回到客廳。
曲歌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裏拿著林禹已經翻了三遍的《價值再發現》,這本涵蓋財務報表分析、投資原理、貨幣銀行和宏觀經濟學四大版塊的神書,似乎證明著林禹在金融領域的造詣到底有多深。
“看來當初老板讓你哥讀管理你讀金融學是正確的,你哥善於運籌帷幄,而你卻善於鑽牛角尖,可惜,你哥沒體會過那種把幾年之後發生的事掌握在眼前的快感,所以他現在還沒迷戀上使用手腕。”
曲歌丟下手裏的書站起身,抽出根煙叼在嘴裏,轉頭對著林禹道:“叔不打擾你走出人生第一步,可能明天你才是林家的男人,抓緊去吧,**一刻值千金。”
說著朝著門口走去,末了還來了句:“那妞不錯,還是處,你們兩個處晚上慢慢研究。”
說完直接走了,林禹無奈苦笑,生命裏隻有女人和車的曲歌果然已經到了無敵的地步,可是他居然把自己想的和他一樣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