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身為韓馥的下屬,也真是為難沮授了,明明肚子裏有一堆的良策,卻是無法施展,而且還得時不時的要給韓馥擦屁股,弄不好,還會無緣無故的被罵一頓,實在是有些無奈。
“沮公啊,以你的智慧、能力,於韓馥手下,可真是有些屈才了,不如······”
看著沮授的表情,嚴白虎是心中一閃,想要趁機嚐試一下,可他話還未出口,卻是已經被對方打斷了。
“嚴大人!還請你慎言。”
“嗬嗬,好吧。”
也不著急,既然沮授這麼抗拒,嚴白虎便沒有勉強,可他隨即卻是說道:“既然此事不提,那也請沮公不要再提同盟之事,我現在就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這······”
沮授眉頭一皺,沒想到嚴白虎會如此直接,讓他心裏的一肚子底稿都沒了用處,可不管如何,他還是想努力一下。
“可是嚴大人,袁紹他······”
“袁紹?嗬嗬,沮公啊,你就放心吧,袁紹他現在正和公孫瓚打得開心呢,短時間恐怕是不會前來攻伐平原城了。”
嚴白虎說的是實話,可他心裏當然是不希望如此的。
“什麼!嚴大人,您剛才所言,可是準確?”
卻是沮授,突然激動了起來,讓嚴白虎都楞了楞。
“沮公為何激動?”
“大人!如果您剛才所言是真的,那麼,這北方三州恐怕就要打破平衡了,若您再不行動,這北方三州可就要完全落入袁紹的手中了。”
聽罷,嚴白虎微微一愣,他當然是非常清楚其中的玄機,可他卻是沒想到,僅僅從他的那一句話,沮授居然就能立即推斷出局勢,而且是抓住機會,危言聳聽,試圖說服他。
不得不感歎,這沮授果真不愧是頂級謀士,不僅反應極快,對局勢的理解,也是遠超常人。
也不可避免的,嚴白虎是再次將其跟虞翻做了比較,顯然的,沮授是要完美勝出,在各個方麵,都要超出虞翻不少。
“嚴大人?”
見嚴白虎愣愣出神,沮授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語生效了,他可不願給嚴白虎思考的時間,是特意出聲打擾。
“嗯~”嚴白虎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而沮授此時,其內心可是頗為激動,以為自己是抓住了嚴白虎的弱點,隨後是不遺餘力,將北方三州的局勢是一一分析。
當然了,其最終得出的結論,那就是,嚴白虎是必須要和韓馥結盟,這樣才能一同對抗袁紹。
聽著他的前半段,嚴白虎自然是不停的點頭,可到了最後,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大人,您為何搖頭?難道在下分析的不對,亦或是有所紕漏?還請大人斧正。”沮授到是一臉正經,拱手問道。
“嗬嗬。”
嚴白虎嗬嗬一笑,稍微想了想,才開口道:“沮公啊,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說服我跟韓馥聯盟,可我之前已經是跟你明確說過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嚴大人,大丈夫能屈能伸,您真的要因為那一點無所謂的小誤會,而不顧自己勢力的安危嗎?”
“嗯?”
聽到沮授的這一句話,嚴白虎就有些不高興了,關鍵的是,看其意思,好像是有些看輕了他。
這一點,嚴白虎是不能接受,將來,他可是要登庸沮授的,可不想給他留下不要的印象。
隨即,嚴白虎是變得嚴肅起來,平靜的說道:“沮公,你之前分析的局勢,都非常正確,而你提出的,要我跟韓馥結盟,一同對抗袁紹,這一點,我卻是不能認同。”
“站在你的立場上,確實,與我聯盟,對他韓馥是非常有利,因為,非常顯然的,以韓馥的實力,他是根本無法抵抗袁紹,可對於我呢?這件事,對我有什麼好處?”
頓了頓,嚴白虎接著說:“沮公,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我也沒必要對你隱瞞,我所圖謀的,乃是整個北方三州,而並非僅僅是跟他袁紹對抗。”
“這一點,和韓馥的目的,是有本質的區別。”
“再者,依照上一次結盟的情況來看,他韓馥隻不過就是想要趁機占便宜而已,打戰都是我在打,可利益卻是都給他拿走了,如此,我為何要與他結盟?”
“嚴大人,這是個誤會啊,我主並非有意要避戰,況且,之後不也是加入戰場了麼?”沮授是連忙解釋。
而嚴白虎卻是擺了擺手,不客氣的說道:“沮公,這樣的話,你騙騙小孩還可以,卻是不要在我麵前來說,這是給你的一次警告,我希望你能夠坦誠一些,而不要總是拿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來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