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樣沒有那麼騷包的打扮,夏寶兒是知道他一直趕車來找她,心裏暖融融的,點點頭,跟生哥走入了包廂。
可是她才走入,再次愣住。
貴氣的椅子與金黃色的桌上,還坐著人,坐著琪琪——
還有,久不見麵的張小咪和尤愛錢。
夏寶兒愣在門邊,不知道該不該走進去,也不知道該要怎麼辦。
她望向生哥,眼底驚恐得沒有辦法遮掩!
老天爺!
千萬不要在玩她了,千萬不要在這樣對她殘忍了!
她好不容易相信,好不容易信任了生哥跟隨著回來,不要隻是一場可怕的陷阱與空夢……
她無法承載這麼多,無法在一天之內被這麼大的信息量縮容納。
她抓著門檻的手是顫抖,無法控製的顫抖的。
她的害怕,無所藏身。
失色的嘴角動了動,她望向身邊的生哥,欲言又止,“生哥……”
“嗯哼,怎麼了呀?這不都是熟人嗎?”付子生從身邊靠近,大手安全的扶住她手臂,好讓她有支柱的力量依靠著不會軟下地去。
生哥小小舉動傳達出來的信息,她收到了,那是一種信任。
心底鬆緩,她站起來,在也不畏懼的看著桌子裏微微低頭,拘謹的張小咪和尤愛錢。
“過去吧,他們已經不是這段時間的張小咪和尤愛錢了。”付子生看出來他們之間的尷尬,畢竟發生過那種事情。
雖然不知道張小咪和尤愛錢記得多少,但那些報道和他們經曆過的,可不是夢,也沒有辦法全部消除掉。
“生哥你是說……”
付子生朝她點點頭,夏寶兒半疑半信的走過去。
“丫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了,還不快做過來,我都要餓死了。”趙琪琪一把將她拉下來吼了聲。
還順便伸手掐了她小臉,讓她疼的罵罵咧咧。
尷尬的氣氛也就慢慢的小三了不少。
一頓豐盛的晚餐也不算遲得很差勁,即使他們心中有些微妙的變化,但大家都聰明的沒有在飯桌裏表現出來。
吃完了飯,幾人一致決定直接坐車返回來。
付子生自然是開車的了,他們四個在後車廂裏嘰嘰喳喳的開始聊天。他眯著嘴角,有些感慨的微微輕笑。
回來的時候,付子生和趙琪琪累得關門夢周公去了。
房間裏的三人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小寶兒,我們不能讓你什麼都包容,你不用假裝著什麼都不介意,是我們被人利用,沒有抵抗力才這樣。你可以有最真實的對我們發怒,sorry……”
尤愛錢先開了口,他們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是忘不掉的,尤其是在最近,好多事情曆曆在目。
“小寶兒,我曾那麼惡意的重傷你,在媒體公布你和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
夏寶兒看著他們,她笑了笑,笑得眼淚花啦啦的落下來。
“對不起,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們,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利用你,你們也不用承受這麼多壓力。所以,我隻希望我們慢慢來。”
看他們兩人張口要說什麼。
她嘴角彎了彎,搶先開了口,“我心裏真的很不痛快,沉甸甸的很難受。不如我們開車去海邊吧。”
尤愛錢和張小咪對望一眼,三人賊兮兮的出門了。
他們消失不久,本遮掩的房門被人打開。
付子生和趙琪琪大眼瞪小眼。
“我們要不要跟過我?否則他們想不開或者打起來投海自盡怎麼辦。”
噗——
付子生一口沒忍住,笑噴了。
“你放心吧,他們不會的。”
“你又知道?”
“當然,給他們一點嘶吼的私人空間吧。”
“等等!”趙琪琪叫住了正要離開的付子生。
“怎麼?”
“我們怎麼告訴寶兒說這一切都是南牧離所做的,然後告訴她南牧離一直都在暗中守護她啊?”
“哼!不告訴!”付子生一哼,不爽的道。
“喂!你吃什麼醋啊,做寶兒哥哥不是更好?”
付子生打個哈欠,閃人也,反正他死也不要告訴夏寶兒,讓他們兩相愛相殺最好了,——
趙琪琪看付子生這樣,鬱悶的哼了聲。
看在南牧離愛得這麼卑微的份上,她勉強當好人算了。
反正寶兒這丫頭心裏想什麼她還不知道,愛就是愛了,哪裏像他們這樣想得這麼複雜,不是不作不死嗎?
***……
夏寶兒跟他們呆了一個禮貌左右。
付子生他們把她看得很嚴,好似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就是不願意告訴她。
她找了他們幾次,每個人的回答都默契十足,啥也打聽不出來。
而且她還發現他們住的地方特別豪華,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保鏢保護,但是她知道這裏被人保護得非常嚴謹。
到底什麼人會這樣保護他們呢?
她想了很久,所有的答案都在一邊倒,以至於後來她再也不想,不做,也將他們這些人當空氣了!
在第七天的時候,他們終於解放了。
各大頭條都在刊登著醒目的標題。
賀滄瀾犯下的種種罪行披露於眾,判了槍決,而他親自培養的十人中本來就有五人早已經犧牲,剩餘的蕭司和小舞與零,還有千絕等全都被判了無期徒刑。
跟賀滄瀾合作的安德路與賀滄瀾一樣被判決死刑,幸好他們的藥品被人暗中控製不得外放,所以造成的傷害範圍很小,全都得到了有效治理。
至於藍與之,因為將功補過,判了不算重的罪行,他自己也已經解散了海盜團,做了正正經經的生意人。
夏寶兒的父母已經回來,他們懺悔著跟女兒見過麵便去了清心寺靜養一段時間。
至於南牧離與藍與之妹妹,也就是藍與之買來的女人何楚楚,被證實當年跟南牧離的婚姻是無效的,而她也在失去曝光後因為跟賀滄瀾合作被波及,判了幾年的緩期徒刑。
關於很多消息,都有了最準確的報道。
夏寶兒最後接到了一個電話,與藍與之道別後接到的。
陌生的電話接通了很久,但是沒有人說話,直到她要將掛掉,對方才開口。
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薄衣——
他說他才從這個城市回去拉斯維加斯,本想親自來見她,但是有些事情容不得他做決定,所以隻能用電話與她道別。
她再三追問,薄衣也沒有最好的解釋,隻是在掛電話的時候跟她說了句抱歉。
她握著手機久久沒有回神,也不知道薄衣為什麼要跟她說這句道歉?
他們兩個人之間,要說道歉和謝謝的應該是她吧?
將薄衣的事情放下,她心中惆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有事都有了該有的結局,壞人被懲罰了,沒有一個漏網,閨蜜回來了,父母平安了,哥哥的案情警察局也重新審判,宣布哥哥無罪,顧向東也快要結婚了。
這些都是好事,唯獨她念念的人,一點消息也沒有。
盡管她打電話和找他們詢問一遍,都沒有離先生的消息。
這一次,真的失去了嗎?
眼眶酸澀,兩行清淚猝不及防的碎了她的心。
是她的錯,全都是她的錯——
要不是她這麼自私的離開他,要不是她這麼冷清寡意的辜負了他,他也不會在往後的日子完全沒有任何蹤跡。
全都是她的錯!
這日。
“寶兒過來,我們去遊泳吧。”趙琪琪笑嘻嘻走過來拉了她就走。
夏寶兒一哼,“不去!”
“為什麼啊!你不是最喜歡下水玩兒嗎?”尤愛錢也過來討好的眨眼。
“這不是,我記得那年你被某人教遊泳回來以後,就整天樂嗬嗬的往水療館跑了。”
夏寶兒小臉一紅,瞪著他們。
“哎喲,說到某人,好像有很多秘密哦。”張小咪賣起關子可是很有一套的。
“誰?啥秘密?”
“我也很想聽啊。”
看他們嘰嘰喳喳的故意玩她,夏寶兒站起來直接閃人。
記得當初她被南牧離扔下水差點淹死之後,他就手把手的親力親為教她遊泳了,而且每次呆在遊泳池的時間多得讓他們做了很多……呃,很多還蠻喜歡做的事。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件本密密實實的事就被他們三個知道了。
“小寶兒,遊泳池在樓頂喲,記住啊,我們先出門購物,晚點回來接你出去嗨皮。”趙琪琪說完,夏寶兒就聽見他們出門的腳步聲。
看他們的車開出別墅,她眯了眯眼,瞄著身子偷偷的上了樓頂。
看看清澈涼爽的遊泳池,她記得還有個天然的是在花園裏吧,這個樓頂的她還真沒來過。
看起來,這裏比較隱蔽,除了這點不是一樣。
她換上清涼的黑色泳裝,便潛入水中,那叫一個舒服。
正當她享受著,感覺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
嚇得魂飛魄散的她潛入水裏,猛然整個人都嚇得撲騰,受驚之後的她費盡力氣半拖著水裏的男人。
整個人快虛脫,她總算讓他露出水麵。
還沒有尖叫來人,看見男人麵容瞬間,夏寶兒驚呆了。
眼前的臉經過水中潤澤,健康明亮,棱角分明的帥得讓她很熟悉。
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靠近他鼻翼,一探……
沒有……呼吸了!
她愣愣的看著他,心間忽然冷掉了那樣的,蔓著一股股刺疼。
“離、先生……”她俯下臉,輕輕的哽咽叫他。
他沒有任何反應,整個人直挺挺的任她怎麼叫都不應答。
“離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她抬起他的臉抱入懷中,“是我欺騙了你,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分手,不是故意說不愛你,不是真心想要傷害你的,我隻是,隻是因為太愛你,不能失去你才決定用這樣的方式結束,想方設法接近賀滄瀾,搜尋證據用法律手段來懲治他……”
她嚇壞的抱著她,說了很多很多話,溫熱的淚將他整張臉都潤紅了。
“乖,我原諒你了。”
“啊!你是雷……”她被他忽然的聲音嚇到,也意識的記得這個聲音是最近玩兒她的男人。
“這麼笨,現在才知道。”耳邊是他溫柔的嗓音。
他是那個姓雷的混蛋???
夏寶兒還沒有回過神,他已經將她環住,沉下了水中。
溫柔的睡下親吻,如膠似漆般繞在一起的身影,在水下旋轉著優美的姿態。
沒有任何阻礙,沒有任何抗拒,隻有慢慢的心滿意足。
這一次,讓他們好好相愛——
全書完——
***……
PS:其實完結得很突兀,soryy,關於這本書我隻想說我很努力在寫著,盡量完整完結了。成績差,訂閱差,收藏差,點擊差,留言差是一個原因,還有基於另外讓我這麼突兀完結的原因我不能說,也是最直接促使我風一樣不想繼續寫,寒心完結的原因。
我呆在這裏三年,其實我有感情的,我也想努力完善一切,好好的,一切,大家都好好的。
但我不能,我做不到了。
我還是很難過,可是我告訴自己,有些難過和真誠在別人眼裏分文不值,有些真心在別人眼裏不過是可笑可悲的鬧劇,所以找不到堅持下去的理由就不要強撐著讓別人看笑話了。
我充其量,不過是別人眼裏卑微的塵土,容不得半點存在感。
再見,小夥伴們,這個筆名暫時封了。
不知道有沒有老讀者跟著文,我隻想說句謝謝,認識你們很開心,有你們陪伴很溫暖——
2014.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