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聽著,頭皮發麻,忙推拒,“小事而已,小事而已,我……”
肖廷律的眼尾淡漠地掃了眼喋喋不休的劉夫人,眉梢微楊,帶著一股子冷意。
隻一個眼神,劉夫人便嚇得後麵的話越說越小聲,越說越不利索。
麵前的男人氣質矜冷,高深莫測,麵上也沒什麼表情,可就身上那無形的威壓讓她無端喘不過氣。
向來眼風極好的她實在是沒看明白肖廷律究竟是何意思,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這究竟是同意讓肖太太幫著送去洗呢?還是不同意呀?……
她隻想快點把這事解決了,麵前的人可都不是她招惹得起的。
頓了半分鍾。
“張助理,就照夫人的意思辦。”肖廷律冷冷開口。
劉夫人如臨大赦,悠悠吐出一口濁氣。
……
事情差不多五六分鍾便解決了。
會場舞台上驟然響起歡快的音樂聲,慶功宴在司儀的歡唱聲中正式開啟,圍觀的人緩緩散去,移步至觀賞席內。
肖廷律見人散得差不多,健碩有力的小臂又扣向女人纖細的腰肢,緊了緊力道,時諾未來得及反應,雙手下意識地抓上男人的衣襟,仰臉便觸及男人微抿的薄唇,似是壓抑著某些怒意。
肖廷律半抱著女人,長腿闊步朝著廳外僻靜的花園邁去。
隻覺得一個天旋地轉,時諾的背脊緊緊貼著牆壁,背後傳來絲絲的涼意,整個人困在他與牆壁之間。
與熱鬧的廳內相比,花園裏多了份靜謐。
兩人離得很近,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清清淺淺。
“說吧~”
肖廷律暗沉的眸光裏倒映著她的身影,口吻低啞,多了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時諾一時不明所以,懵懂地與之對視,男人的視線那麼膠著,她的心如小鹿亂撞,說什麼?
肖廷律如一隻耐性十足的獵豹,手掌隨性地撐著牆壁,整個的狀態多了份慵懶,頓了兩秒,又道,“為什麼不開心?”
時諾一怔,微抿著的唇逐漸放鬆,嬌俏靈動的雙眸裏滿是驚訝。
額~
原來她的老公這麼細致,細致到顧及著她所有的感受。
其實現在想想倒也覺得沒什麼,是自己小心眼了吧。
她保持著沉默,手指不自覺纏在一起,眸光微垂。
半分鍾後,肖廷律狀似看了下時間,語氣低醇地說道,“諾諾,你是不想讓我去台上發言了嗎?還有五分鍾。”
額?
“那你還不去?”時諾緊張地推了下他。
正事要緊。
“可是你不說清楚,我自認為我在台上會分心。”肖廷律大大方方地說著謊話。
……
多麼蹩腳的謊言,可時諾的心底裏卻像是開了花似的。
“分心就分心,反正出糗的又不是我~”時諾傲嬌地抬了下下巴,眨巴著眼睛躲閃著男人的靠近。
“嗯?”
星光漫天,微風輕拂。
男人清冽的氣息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吹進時諾的鼻息,禍亂著她的大腦神經。
“那我不上台了,省的丟臉,就這麼陪你好不好?”肖廷律溫聲商量道。
時諾扯了扯嘴角,見男人果然閑適地換了個位置,與她並排站立,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背靠著牆壁,仰望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