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也要忍,告訴他們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手,知道嗎?”嚴丹厲聲說道,沉默一會之後又道:“外麵都是怎麼說的?”
容心怒氣未消,“他們說我們蜀山是紙老虎,放了月家二公子,是因為蜀山不敢與月家為敵,害怕月家!”
嚴丹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麵色平靜,這等謠言也有人說得出口,隻要稍對修真界有所了解人的人都會知道兩者之間的差距,如果將月家比喻成一棵小樹,那麼蜀山就是一棵百丈高的參天大樹,兩者之間不可同日而語,“師妹可知這謠言是誰散播的?”
“那還用說,除了月家還會有誰?”容心氣憤的說道。
嚴丹會心一笑,“那師妹知不知道若真是月家所說,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他們這樣做隻會激怒我們,逼我們提前動手,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我相信月無策不是傻子……”
容心歪著頭,道,“師姐的意思是不是他們?那又會是誰呢?難道是關家?”
“沒錯,就是關家,除了他們沒有人比誰更希望我們對月家動手。沒想到他們會如此急迫,看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要不然以關溯的個性,他是不會這樣做的。師妹,你去把刑師弟叫來,我有些事情想問他一下。”
關溯的書房內,傳來一陣笑語,“大哥,你是不知道那些蜀山弟子的臉色,就跟死了爹娘一樣,都快冒出火來,這下我看那嚴丹還如何沉得住氣……”
“二弟,不要得意太早,隻要蜀山一天沒動手,我們就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大哥,放心,我相信不出幾日,那些蜀山弟子就會忍不住的。到那時就是月家滅亡之日……”關複放生狂笑,肆無忌憚的。好似月家已經滅亡一樣。
“刑師弟,我想知道那一夜的每個細節,血金剛是如何襲殺你們的,月山又是何時出現的?”
很快刑冉就將那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嚴丹說了一遍。
嚴丹低頭思索半刻後,“刑師弟,你是說你隱約聽到了月山與血金剛的對話。”
“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刑冉回憶道:“師姐,我也是模糊的聽到一些,當時師弟死在血金剛手中,我一心想為師弟報仇,也沒有過多的留意。”
“無妨,你隻管說。”
“我好想聽到月山喊了一聲大哥,接著又說了一句,不對!你不是大哥,你到底是誰?”
“你沒有聽錯?”
刑冉走後,嚴丹緊湊眉頭,心中生出了幾點疑惑。月山口中的大哥,一定是血金剛,那麼月山為何會在開口之後,又說那人不是呢?是故弄玄虛,還是那人真的不是血金剛。嚴丹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突然嚴丹好像想到了一件事情,立馬對身旁的容心,道:“師妹,範師弟的屍身可在?”
容心感到奇怪,“師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嚴丹沒有解釋,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想,“好了,快說,在不在?”
“師姐,你這一說我才想起,我們沒有發現範師弟的屍身,當我們趕到時,範師弟的屍身就不見了。”
嚴丹仿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看來是有人想隱瞞什麼?”
“師姐,你說什麼,什麼隱瞞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嚴丹在容心耳畔小聲的說著什麼,容心瞪大了雙眼,“師姐,你見他幹什麼?”
嚴丹眉目中精光跳躍,“師妹不用著急,等他來了以後,你就會知道,切記不能讓關家人知曉……我們可能被監視了!”
月府,月山剛打開房門,就被門外的兩人擋住了去路,“二少爺,老爺說了你不許踏出房間半步,不要讓小的們為難。”
“你們說什麼,給我讓開!”月山怒道,眼神中射出濃濃的殺意。
兩人暗驚,他們發現月山與往日有點不同,如果說往日的月山時一頭溫順的小綿羊,那今日的月山就像一隻急紅了眼的兔子,隨時可能咬人。
兩名守衛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二少爺,你不要逼小的,二少爺若再上前一步,就休怪小的無禮了……”
月山沒有想到兩個下人就敢這樣對自己,“哼,我到想看看你們究竟怎麼無禮?”
兩人的氣息同時迸發,雙雙按在月山的肩頭。月山徹底怒了,正要動手。
“啪!”
門前突然出現一人,一巴掌打在月山的臉上,“逆子!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來人一聲暴喝。
月山死死的盯著眼前之人,眼中沒有一點色彩,心中的疼痛遠遠超過臉上紅色的掌印。月山緩緩轉身,任由嘴角的鮮血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