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不理睬白靜桃的意見,自顧自的說道,“幫小桃設計一套婚紗吧?要華麗奢侈的,她喜歡這個風格!”
“卓越,你這是在變相的諷刺我嗎?”
華麗奢侈,怎麼好像在變相的說她很愛錢呢?
“我這是在誇你有品位,現在流行奢華的洛可可風。睍蓴璩曉”
“那是什麼東西?”
“指的是法國路易十六時期的奢華宮廷風格,現在代表一種流行時尚。”
“哦。我知道了。路易十六的皇後不是瑪麗嘛,每天隻是熱衷於舞會、時裝、玩樂和慶宴,修飾花園,奢侈無度,有‘赤字夫人’之稱,最後被送上斷頭台了。你還真是抬舉我,把我和奢侈荒淫的瑪麗皇後做比較。”
卓越很是無辜,“白靜桃,你真的……想多了。”
話風一轉,“可是,我喜歡!我就喜歡奢華,我要婚紗上鑲滿了鑽石,最好閃瞎某些人的眼睛。”
卓越還擔心剛剛刺激到了某女的自尊心,現在發現,他真是太低估了某個女人臉皮的厚度。
“哦,對了,婚戒我要鑽石的,要像鴿子蛋那麼大的鑽石!”
“你不是喜歡darryring?”
“darryring憑身份證一生隻能購買一枚。卓越,你這個人記性真是不好。你忘記,你曾經買過一枚darryring給了舒雲!你認為你還有資格在買darryring嗎?”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狠狠的戳中了卓越的軟肋,捏住了他的七寸,卓越的臉紅了。那件事情上,卓越卻是虧欠了這個女人的。
“你不用覺得內疚,其實我一點都不在意的。你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可以把鑽戒的克數弄的大一些。男人愛不愛一個女人,就看鑽石的大小了。”白靜桃很是期待的看著卓越,眼睛亮閃閃的,“……卓越,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愛我。”
卓越:……
被晾在一旁的宋輕瑤聽著兩個人的“打情罵俏”,臉色的蒼白程度堪比日本恐怖劇裏的女主角貞子。
她從小的時候見到卓越第一眼,就發誓要嫁給這個男人。
舒雲也就罷了,為什麼是這麼一個女人?
在宋輕瑤的眼裏,白靜桃是個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人,十足的拜金女,不擇手段,踩著水晶鞋躋身豪門的狐狸精。
宋輕瑤接受不了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擁有卓越這麼完美的男人。
“越,姨媽知道你要結婚的事情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狠狠的敲在了白靜桃的心頭。
白靜桃的目光這才精明的落在宋輕瑤的臉上。她的表情掩飾的完美,可白靜桃是誰啊?論起在男人麵前裝“白蓮花”,她白靜桃自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卓越剛要開口,白靜桃接話道,“……其實不結婚我也沒有關係的。”
卓越:我有關係!
“不過,宋輕瑤,就算我和卓越不結婚,你也沒有機會的!”白靜桃頗為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所以,你就趁早死了心吧。”
“白靜桃,不要亂說話。”卓越製止道。
白靜桃離開卓越的身體,坐直了身子,看著宋輕瑤那朵白蓮花,她還沒說什麼呢,她就吧嗒吧嗒的掉金豆子,卓越要不是一直都在,以她平時的“蛇蠍心腸”的形象,別人還不知道如何臆斷她怎麼怎麼欺負這朵白蓮花呢。
比起前情敵舒雲,白靜桃更不喜歡白蓮花宋輕瑤!這就是一個當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的主。
“哼!”
白靜桃見不得宋輕瑤那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兒,起身進了卓越的書房,宋輕瑤看著白靜桃的目光閃過怨毒,卓越的書房是誰都不可以進的,這個女人怎麼可以!
她,憑什麼?
“瑤瑤,你別生氣,她被我慣壞了。”
卓越的話像是一把匕首,又插在了宋輕瑤的心上。
“嗯嗯……”宋輕瑤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是我不好,我惹白小姐不高興了。”
自從白靜桃進了書房,卓越便失了神,和她談話的時候,他不時的望向書房的方向,宋輕瑤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夠用憤怒來形容了。
她以為隻要擊敗了舒雲,她就可以得到這個男人,沒想到才短短的兩個來月,這個下賤的女人就占據了卓越的心,她真的低估了那個女人的手段,現在母憑子貴,她要如何捏住劣勢?
“瑤瑤,瑤瑤?你想什麼呢?”卓越也發現了她的走神。
宋輕瑤抬眸,微微一笑,“……越,白小姐不喜歡我,我還是回去吧。”
“好。”
宋輕瑤臉色一僵,卓越居然挽留都沒有挽留。
她站起來,卓越也站了起來,要送她走,兩個人沉默著走到了門,就聽卓越說道,“瑤瑤,路上小心點。”
宋輕瑤站在門口,看著卓越,眉心微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兒,卓越奇怪的 問道,“瑤瑤,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越,我雖然不喜歡白小姐,覺得那種女人配不上你,但是隻要是你喜歡的人,我就會試著去喜歡;舒雲姐也好,白小姐也好,隻要是你選擇的女人,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宋輕瑤話裏藏著話,提到舒雲,是為了讓卓越想起舊情,正話反說,是為了讓卓越明白白靜桃這個女人根本配不上卓越。
卓越突然正色道:“瑤瑤,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但是,以後不要說白靜桃配不配的上我這種話。感情這種事,隻有當事人明白,外人,即便是在熟悉的人,也不過是看個表象而已。我很喜歡白靜桃,她現在還懷了我的孩子,我會對她好,一生一世的好。
瑤瑤,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以後白靜桃也會是你的親人。我知道白靜桃的過去很不堪,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她,我不能強迫你喜歡她,但是我希望你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
這是卓越對宋輕瑤說的最重的話,宋輕瑤緊咬著下唇,唇色發白,不說話,隻是一顆顆的掉著金豆子,卓越眉頭微擰,聲色不便,“……瑤瑤,你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越,你討厭我了嗎?”她忽然仰頭問道。
“怎麼會呢?”他伸出手想要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突然想到了什麼,克製住了,“路上小心點,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