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止笑了笑,道:“你近年來好日子過得太多,也該苦一下了。”
趙不多歎了口氣,道:“不過你找到我也沒用,因為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王止歎了口氣,道:“若是我一句話都不問你,就這麼走出去,恐怕天機也不會放過你吧。”
趙不多這下笑不出來了,他的臉色慢慢的變了。因為他一向知道天機的手段。
王止看了看趙不多,接著道:“如果你能把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答應給你找個地方,讓你繼續過你的好日子。”
趙不多歎了口氣,臉色卻還是難看的要命,他緩緩道:“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我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嗎?”
王止搖了搖頭。
趙不多歎著氣道:“因為我知道這樣的好日子是不會太長的。天機是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對它有威脅的人的。”
王止笑了笑,道:“既然你已經沒有好日子過了,為什麼不賭上一賭呢?”
趙不多卻突然笑了笑,道:“本來我還想賭一賭,可是現在要先賭一賭的卻是你了。”
王止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門外傳來的殺氣了。
那從門口席卷而來的殺氣甚至給人一種針刺的感覺。而一般的殺氣隻是四散開來,而這殺氣卻象實質一樣一陣陣從門外湧來。
王止緩緩轉身,走到了司馬佩如的身邊,他的眼睛卻已經全神貫注的看著棺材鋪的門口。
司馬佩如從來沒看到過王止這麼鄭重的對敵,不由得也緊張的抓緊了手裏的小劍。
而棺材鋪的門板,卻似再也耐不住這沉重殺氣的壓力一般,一塊塊向後拱起,裂開,落下的時候已經紛紛裂開。
斬紅丸根本連動都沒動,他的人還離門口有一尺之遙,那些棺材鋪的門板卻已經象突然受了什麼重擊一樣,向後拱起,裂開。
斬紅丸似乎看都沒看這些破裂的門板,一步就跨了進來。斬紅丸穿著的還是破舊的衣服,破舊的木屐,可他一步跨出,就仿佛世上已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擋住他的腳步。
王止從來沒見過這麼驚人的殺氣,就連呼吸都似乎被這種殺氣壓得不暢起來。
司馬佩如甚至覺得連空氣都粘稠起來,就象自己的手腳都有那種在水中的感覺一樣。
王止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想不到你已經達到禦氣化形的地步了。”
斬紅丸怔了怔,他隻知道一向追求自己在刀道上的進步,而自身的實力在絕大多數東瀛的武者麵前,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所以連斬紅丸也不知道自己達到的是何種的境界。
斬紅丸看著王止,道:“不錯,我已經可以感覺到天地的氣,可是我卻連你氣息的存在都感覺不到。”
王止笑了笑,道:“你我追求的是兩種不同的境界。”
斬紅丸點了點頭,眼中卻閃現了奇異的光彩,這種眼神就象看到一個已經餓了三天的的人,突然看到一桌滿漢全席一樣。
斬紅丸靜靜的看著王止,慢慢道:“我來中土前,已經三年沒遇到過對手。”
王止點了點頭,他明白這種武道上的追求,碰不到對手,是多麼寂寞的一件事。
斬紅丸看了看王止,道:“現在我要找的人找到了,請你和我一戰。”
王止看著斬紅丸,眼裏也不禁出現了一絲尊敬之色,有的時候,要找到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比要找一個值得尊敬的朋友難多了。
王止看著斬紅丸,正色道:“你遠道而來,我本不該拒絕,隻是今日我若與你一戰,我必敗無疑。”
斬紅丸看了看司馬佩如,又看了看趙不多,點了點頭,道:“三天後我再十裏外的長亭等你。”
王止點了點頭,道:“好。”
斬紅丸點了點頭,再不說話,轉身慢慢走了出去,轉眼不見。
趙不多隻覺得自己好象做了一場夢一樣,他想不到這個甲賀請來的高手居然管都不管自己就走了,若不是地上還留著一地碎木,他都懷疑剛剛斬紅丸是不是真的來過。
王止轉身看著趙不多,趙不多卻歎了口氣,道:“想不到你就用一句話就把他給請走了,看來我不得不佩服你了。”
王止還未說話,趙不多卻已接著道:“斬紅丸雖然已經到了禦氣化形的境界,恐怕還未必是你的對手吧。”
王止笑了笑,道:“那卻也未必。”
趙不多歎了口氣,看著王止,卻象看著一個怪物一樣,忍不住道:“既然這樣,看來我也隻有賭一把了。”
王止看著趙不多,眼裏光芒一閃而過,道:“真的?”
趙不多歎了口氣,道:“不錯,既然你們有如此實力,我也隻有和天機賭上這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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