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晨想不到他手下的兩個高手竟然會變成象條死狗一樣躺在擔架上。
戴晨看著死狗一樣的趙七和易寒,冷道:“那人是怎樣傷了他們的。”
彭天虎緩緩道:“那個人隻對付他們,都隻出了一刀。”
戴晨的瞳孔慢慢的收縮起來,道:“就一刀?”
彭天虎點了點頭道:“那人刀都未出鞘,就隻連鞘出了一刀,他們就已經被震成了重傷。”
戴晨冷道:“去查一下他的來曆,我要在天黑之前知道他是誰。”
彭天虎點了點頭,再不說話,直接走了出去。
戴晨看著站在趙七和易寒身邊的那些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手下,冷道:“馬上去幫他們找京城最好的大夫,如果他們在看見大夫之前死了,你們也不用活著回來了。”
那些人點了點頭,瞬息就帶著趙七和易寒退下了。
戴晨看著空無一物的大廳,眼中卻出現了寂寞之色,一個人若是坐到了他這個位置,就沒有幾個人能做他的朋友了。
戴晨又慢慢的喝下了一杯葡萄酒,戴晨從來都不喝很烈的酒,他知道喝酒雖然能緩解一個人的壓力,可是喝太烈的酒的話,
就一定不能保持百分百的清醒。而對於戴晨來說,不清醒的結果也就是死。他很清楚的記著,當年自己是怎樣殺掉六分堂的老刀把子的。
戴晨當年的武功絕對不比六分堂的老刀把子高,可是老刀把子那天卻喝了不少酒,而清醒的戴晨就乘機暗殺了他。而金風樓也一下子接管了六分堂的地盤,成為京城數一數二的力量。
戴晨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和當年的老刀把子一樣,有很多人在暗處等著,等著他和當年的老刀把子一樣的不清醒。
戴晨吸了一口氣,才慢慢平息心中那股躁動的感覺,戴晨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因為這兩年已經很少有人敢動他的人了,而今天卻一下傷了他三個人,其中有兩個還是自己手下的高手。連戴晨都忍不住有點隱隱的激動,一種碰上對手才有的激動。
一個人若是太久沒有對手,豈不是也會很寂寞?
據說蝶舞跳起舞來,比最美麗的蝴蝶都要美麗的多。所以她雖然隻是個煙花之地的舞妓,但是追求她的人卻很多。
但蝶舞也是個很寂寞的人,她寂寞是因為她高傲。她看得上眼的人一向很少,就連戴晨這樣的人都不在她的眼裏。可是誰也想不到,這樣高傲的蝶舞居然在幫一個男人倒酒。而且眼裏全是溫柔的眼神。
在蝶舞房間裏喝酒的男人長的很普通,這樣的一個人,若是丟到外麵的大街上,恐怕你也很難從人群裏麵把他認出來。可是就連戴晨的麵也不肯見一下的蝶舞,居然在給這男人溫柔的倒酒。這個男人唯一的一點不同,就是他的眼睛很亮,無論誰的臉上有這樣一雙明亮的眼睛,就會顯得很有精神。他已經喝了好幾杯酒,可是他的眼睛卻還是很明亮,就好象那些酒隻不過是些清水一樣。
蝶舞看著他又一口喝一下一杯酒,忍不住歎了口氣,道:“我一直都隻聽說布衣神劍狄飛驚劍法高明,卻沒想到狄公子喝酒也是這麼厲害。”
狄飛驚笑了笑,淡淡道:“有蝶舞為我倒酒,就算酒量不好,也要多喝幾杯了。”
蝶舞笑了笑,道:“我卻不想號稱京城八大高手之一的狄飛驚,被人象醉貓一樣從我房裏被人丟出去。”
狄飛驚笑了笑,道:“能從蝶舞的房間裏被人丟出去,倒也是件有趣的事。”
狄飛驚又喝了口酒,看了看蝶舞,道:“有時候我卻還是看不透你,想不到你居然連戴晨那樣的人的麵子都不給。”
蝶舞笑了笑,道:“我隻是奇怪他有沒有腳,他若是有腳,怎麼不會自己把禮物送來給我。”
狄飛驚愣了一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不錯,想要見一個人,為什麼不自己走過來看,而要叫手下人來請。若非這個人是沒有腳的,那這個人就一定是個傻子。”
蝶舞笑了笑,道:“你明白這點,所以你現在能在這裏喝酒,而不明白的,就隻有一個人去頭疼。”
狄飛驚笑道:“他此刻倒是真的很頭疼了,據說綠柳巷那邊來了個高手,而且還是找他麻煩的高手。”
蝶舞眼中卻多了點驚奇的神色,道:“居然還有讓他頭疼的人?”
狄飛驚笑了笑,道:“他手下的趙七和易寒雖然不是什麼絕頂高手,可是誰要是能一刀就重傷了他們兩個,這個人就絕對是個絕頂高手了。”
蝶舞正視著狄飛驚,道:“綠柳巷什麼時候來了個這樣的高手,他是誰?”
狄飛驚搖了搖頭,笑道:“我不知道他是誰,若是有人會第一個知道的話,這個很肯定是戴晨。”
蝶舞忍不住歎了口氣,道:“連你都不知道他是誰,看來綠柳巷那個人果然不簡單。”
狄飛驚笑了笑,道:“如此說來,豈非你也很不簡單?”
蝶舞笑了笑,又替狄飛驚倒了杯酒,道:“我不一樣,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