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門入手冰冷,竟是以鐵所鑄,但門雖沉重,卻並未上鎖,王止慢慢的把門推開,但門隻開了一線,王止和司馬佩如就已經怔住。
司馬佩如是司馬家的千金小姐,而司馬家一向以雄厚的財力稱雄江湖。所以就算是有一堆黃金放在司馬佩如麵前,司馬佩如也絕對不會吃驚。
可是如果是一屋子的黃金呢?
王止和司馬佩如現在麵對的,就是一屋子的黃金,整整堆了一屋子的黃金。
如果江湖中人知道有這樣一個堆著一屋子的黃金的地方,恐怕馬上就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司馬家的財力雖然雄厚,可是和這個堆滿黃金的屋子一比,司馬佩如突然覺得自己家隻不過算得上是個普通人家。司馬佩如從來沒有看見過國庫,可是此刻她隻是覺得,就算是國庫,隻怕也隻有如此吧。
黃金發出的光芒把兩個人的臉都耀的金黃。
王止頓了半響,才道:“怪不得趙不多每年都要把大量的黃金送到金風樓,原來竟然是全存在這裏了。”
司馬佩如道:“我隻奇怪天機為何需要如此數量的黃金。”
王止的眼中已有光閃過,他緩緩道:“或許我們看完剩下的幾間屋子,就會有答案了。”
司馬佩如點了點頭,王止走了出去。
第二扇門也和第一扇門一樣,雖然王止和司馬佩如早已想到這扇門後必然也和第一間屋子裏一樣,有著驚人的東西。可是門一推開,王止和司馬佩如卻還是吃了一驚。
這間屋子裏的東西雖然不是金銀,可是卻比金銀還讓人吃驚。
當今天下流寇四起,朝廷為了防止叛亂,不禁組建了東廠這樣的組織,而且還公告天下,禁止私造兵刃器械,違者可誅。
可是現在王止和司馬佩如所看見的,卻是整整一個屋子的兵器。
兵器架上不僅擺滿了製作精良的精鋼長劍,刀槍等兵器,居然還有大規模作戰時所需的斬馬刀,巨弩等重型武器,而一邊也堆放著堆積如山的軟甲,盾牌等物。
這樣的一個武器庫,幾乎可以武裝起一支小型的軍隊。
不僅是現在的王止和司馬佩如,就算是朝廷的軍部,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存在,隻怕也會震驚萬分。
王止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下冒起。王止已經隱約的想到了天機驚人的陰謀。
等到第三扇門推開的時候,王止已經確信了自己的想法,隻是他想不通為什麼天機要把這些這麼重要的東西,放下金風樓下的這個地宮之中。
王止一推開第三扇門,就長吸了一口氣,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句話果然不錯。”
第三個巨大的屋子之中,竟然是堆積如山的糧草。
這下子連司馬佩如都隱約知道了天機的陰謀,忍不住顫聲道:“難道他們要……。”
王止臉上全是凝重之色,道:“天機的目標果然不在於整個江湖,而在整個天下。”
司馬佩如頓了頓,終於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道:“他們居然要起兵謀反?”
王止道:“不錯,他們勾結倭寇刺殺戚將軍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懷疑,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司馬佩如不語,她現在隻想看看剩下來的兩間大屋子裏是什麼東西。
起兵用的軍糧,裝備,黃金都已經準備齊了,那麼天機在最後的兩間大屋子裏,會放上什麼樣的東西。
第四扇門一打開,王止就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王止的鼻子很癢,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間屋子裏絕對有有毒的東西存在。
這間屋子裏隻是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排的木架,而木架上則擺放著一個個的藥瓶。
王止拔出其中一個藥瓶的木塞,然後把藥瓶放在自己的鼻前聞了一下。一種奇特的藥味衝入王止的鼻孔。
王止一下變了臉色,道:“失心散。”
司馬佩如被王止的神情嚇了一跳,看到王緋雨並無異狀,才放下心來,道:“什麼是失心散?”
王止慢慢的放下藥瓶,道:“失心散雖然不是一種厲害的毒藥,可是吃下這種藥的人,卻會迷失本性,氣力大增,變得殘忍好殺。而下藥的人,卻有一種獨特的方法可以控製他們。”
司馬佩如深吸了口氣,道:“不錯,如果一支軍隊都吃下這藥,豈非會變成一支隻懂殺戮的恐怖力量。”
王止看了看放滿的藥瓶,點了點頭,道:“不錯,恐怕這裏的劑量,讓整個一支軍隊服用都沒有問題。”
第五個屋子裏卻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這間屋子也比前四間要小的多。隻是在靠牆的地方放了一大排的書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