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女聲傳來,“喂,你還沒有走啊?”
清弦循聲望去,左右觀望,依舊沒有找到聲音的主人。
罌粟從樹頂一躍而下,站在清弦坐著的那跟枝椏上,麵對麵地看著清弦。
兩人凝視,四眸空中交彙,氛圍安靜得有些詭異,耳邊偶爾傳來風親吻樹葉沙沙沙作響的聲音。
罌粟緩緩地眨眨眼,詫異地看著一直望著她沉默不語的清弦,罌粟不耐煩地大吼一聲,“喂......”
清弦這才回過神來,再次望向罌粟......腦海裏出現兩個詞,“傾國傾城、絕代風華”......
灼若芙蕖出淥波,最吸引人視線的莫過於她那雙妖媚的丹鳳眼,顧盼生輝,隻是簡單地與她對峙,就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天底下,應該沒有誰能與她媲美吧......
罌粟看到他一直沉默不語,微微皺眉,狹長的丹鳳眼鳳尾微微往上翹,有種凜然之氣,“你啞巴了?”
清弦這才慢悠悠地瞟了她一眼,將視線在她身上移開,慵懶地開口道,“我走與不走,與你何幹?”
罌粟對他的態度撇撇嘴,背對清弦,望向遠處的亭台樓閣,冷聲道,“擅自闖入雪丘苑,我沒有將瀕臨死亡的你攆出去,已經是仁義已至。現在你既然已經無礙,還不速速離去!
清弦盯著罌粟瘦削孤清的背影,問道,“是你在我體內注入仙力?”
罌粟緩緩回頭,看了他一眼,“是啊。你該怎麼報答我啊?為了救你,我耗損了千年的修為,即將搭上千年的自由......”
說到這裏,罌粟就莫名地來氣了,怨恨地看了清弦一眼。
清弦看到她怨恨的眼神中竟然帶有一絲憋屈......不過想想也是,為了一個素不相幹的人耗掉千年的修為和自由,任誰都會覺得不值當吧......這個恩,確實要報。
清弦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罌粟旁邊,臉上帶著一抹輕浮的壞笑,“這個恩,確實要報。”
罌粟向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距離,在心裏默默地提醒著自己,此人絕非善類......
“你想怎麼報。”
“我?”清弦唇邊漾著濃濃的笑意,看向一臉茫然的罌粟,“千年的修為與自由,這個恩,我無力為報,除非......委屈自己以身相娶。”
罌粟聽後,茫然地眨眨眼,她沒有聽錯吧?委身以身相娶?委身?娶我委屈他自己了?他奶奶的.......竟敢嫌棄我?我一介真神之尊,而他不過是個連第十重級還未突破的修仙者,娶我委屈你了?更何況我答應嫁了嗎?
罌粟隱忍住心裏的怒意,“恩,是要報的,但還不至於需要你委身以身相娶。你隻要答應我做到幾件事即可。”
清弦溫柔地注視著罌粟,輕輕頷首,慢條斯理地說,“說說看。”
罌粟瞟了他一眼,背對他,“第一,即刻離開雪丘苑,不得再次擅闖。”
罌粟剛說完,清弦回答道,“這個我做不到。”
“為何?”
“雪丘苑雖是由折柳真神掌管,雖然沒有允許外人進來,但也沒有禁止外人不許進入。法無禁止即自由。更何況,折柳真神設有結界,雖是阻止外人進來,但如果法力高強著能自由出入,折柳真神也控製不了啊,所以,既然我能毫發無損地進入雪丘苑,我為何要聽命於你呢?”
罌粟竟無言以對......被他的話氣得緊抿嘴唇。
“別逼我武力相向,即刻離開雪丘苑。”罌粟麵無表情地說。
清弦看到罌粟生氣的模樣,莫名地好心情,聳聳肩,絲毫不在意她所說的。
罌粟回頭看了他一眼,提醒著,“以你現在的法力,是贏不了我的,請識趣點。”
清弦笑了笑,“明明生氣了,卻還在關心我的傷勢,確實讓我動容,這樣的你,隻會讓我越來越......在意你。”清弦明知自己贏不了她,卻依舊不知死活地靠近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