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後,江心淮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試圖將上頭殘留的湯汁弄幹淨。
裴澤眸光一暗,再也控製不住地俯身向她,如蜻蜓點水般,輕吻著她的唇角,“江心淮,妳再這樣,我就當作妳答應我了。”
他原本隻是抱持著想來捉弄她的心,可沒想到第一個把持不住的人會是他,但這也不能說全是他的錯,任何一個身體功能完整的男人,也禁不起這樣的誘惑。
此時她就像隻小貓一樣,在他懷裏蹭來蹭去,無辜地四處點火,令情況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她是個可愛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隻不過她一直把自己掩飾得很好,永遠以最專業的麵貌示人,也時常擺出高不可攀的樣子。
裴澤已經再也無法壓抑體內的那股邪火,正當他試圖將舌頭伸進她嘴裏時,江心淮突然用雙手捧住他的臉頰,頭往後一仰,凝視著他的雙眼,用欣慰的語氣說:“你今天很努力,做得非常好,我都看到了。”
他含糊地應了聲:“唔。”靠過去,仍舊不停地吻著她的唇,接著親至她耳後,在她的頸子上舔舐著。
她咯咯地傻笑,推著他的胸膛,喊道:“好癢,別這樣,你煮的燕窩羹,我都還沒吃完呢,別在這個時候鬧我。”
聽到她說的話,裴澤的動作隨即停了下來,他放開她,走到沙發前的小桌子一看,這才發現她把他在節目裏煮的燕窩羹,全部打包回來飯店。
他突然愣在那裏,說不出半句話來。
江心淮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爬起來,揉著額角說:“怪了,我的頭怎麼暈成這樣,是不是生病了?”
她走過裴澤身邊,勁直端起碗來,正想繼續吃的時候,他一個回神,便衝上前去,奪下她手中的碗。
江心淮也不生氣,隻是呆呆傻傻地對著他笑,“你搶走我的燕窩羹做什麼?”
裴澤幹脆拿起湯匙,一杓一杓,慢慢地喂她,輕聲問:“好吃嗎?”
她每吞下去一口,就彎著嘴角對他咧開一個大大的微笑說:“好吃!”
“真的嗎?”裴澤嗓子有些粗啞地說,“妳這人什麼都吃,什麼都喜歡吃,我還沒見過像妳一樣會吃的人,這世上有妳不愛吃的東西嗎?”
江心淮搖頭晃腦地想了一會兒,答道:“嗯,確實是沒有。”
她難得乖巧聽話的模樣,突然間撥動了他的心弦,。
他湊向前去,細細地舔去她嘴角沾染到的羹湯,氣息紊亂地說道:“妳嚐起來的味道真好……”
江心淮不太高興地推開他,抱怨道:“我要吃東西。”
“不如我們這樣吃可好?”裴澤把碗放至唇邊,仰頭吃了一口燕窩羹,含在嘴裏,扶住她的後頸,便低著頭直接將羹湯哺進她的口中。
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齒間縈繞的香甜的味道,滑溜的燕窩在他們的交纏的舌頭裏遊動著,此時,裴澤使力一吮,把她本來要吃吞下肚的羹湯全部咽進自己的嘴裏。
裴澤看著滿臉怒氣的江心淮,微笑著說:“唉呀,真是糟糕,我半夜吃了這麼多的宵夜,可現在健身房也關了,妳說說看,我該怎麼消耗體力才好?”
他不理會還歪著頭想該怎麼解決問題的江心淮,雙手一伸,便攔腰把她橫抱起來。
“放我下來!”她驚呼一聲。
裴澤將她平放在床上,然後脫了鞋子躺到她身邊。
他扳過她的身子,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柔聲問:“江心淮,妳沒有妳表現出來的那麼討厭我是不是?其實,妳也跟我一樣,對我有感覺的,是不是?要不然我想要欺騙妳,我是妳潛意識裏最想見到的那個人,可怎麼在妳眼裏,妳見到的那個人會是我?”
她神智不太清醒地說:“裴澤,我還是很討厭你,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裴澤一手摸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摩娑著她的背問:“嗯,若我不那麼討厭呢?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再做讓妳討厭的事,江心淮,妳能不能試著喜歡我多一點?”
被費洛蒙迷得暈沉沉的江心淮,誠實地回道:“不能,我誰也不喜歡,當然也包括你。”她打了一個哈欠,“我真的覺得好累,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裴澤若有所思地拍著她的背,緩緩地說:“好,妳好好睡一覺,今晚我就在這裏陪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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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五點,江心淮從睡夢中驚醒,她甫睜開眼,就見到裴澤的睡臉正對著她。
他的呼吸平穩,睡得正熟,她眉心緊蹙,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這才發現兩個人蓋在同一張棉被下,而他的一隻手枕著她的頭,另一隻手則是橫放在她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