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狗皇帝的臭臉,阮明玉不甚在意的笑道:“陛下操勞國事辛苦了,理該多吃一些,這些哪裏夠啊,哦,還有這涼拌豆腐,清炒小菠菜,糖醋醃蘿卜……”
狗皇帝,你不就是想叫她伺候你吃飯麼,看她撐不死你丫的。
帝後相處的情形著實詭異,皇後娘娘一個勁兒地給陛下夾菜,陛下表情明顯扭曲,卻愣是耐著脾氣,沒泄出來一點火,周海德秉著呼吸,仔細想了一想,隨後便朝蕭嬤嬤輕輕一擺手,然後,兩人無聲無息的悄悄告退了。
膳廳裏,又隻剩下汪弘川和阮明玉獨處。
“夠了,別再夾啦,你喂豬呢。”汪弘川忍了又忍,到底沒再忍下去,不由黑著臉打斷阮氏的神操作,再叫她胡鬧折騰下去,一桌子食物都要堆到他臉上去了。
阮明玉笑吟吟的回嘴:“陛下乃是真龍天子,臣妾怎麼會是在喂豬呢。”
汪弘川狠狠抽了抽額角,在心底一遍遍默念,朕要對阮氏溫柔和藹,保證不衝她發脾氣:“行了,皇後別忙活了,你也坐下吃吧。”阮氏要麼不回李,要麼就回報的超級猛烈,他真心有點消受不起。
阮明玉站著不肯走,滿口吹捧之語:“陛下身係天下福祉,臣妾怎能不盡心服侍,您先用,等陛下吃好了,臣妾再吃也不晚。”說著,又柔聲催促道,“陛下快點吃啊,這些可都是臣妾的一片心意,您若是不賞臉,臣妾會很傷心的。”狗皇帝,以後每叫她伺候一次,她就把你當豬喂一次。
汪弘川:“……”忽然又很想廢後腫麼破。
新婚第二天的早膳,夫妻兩個吃了很久才結束,心情均為……一言難盡。
鳳儀宮共有前後兩座大殿,宜華殿乃是皇後的就寢之所,景仁殿則是日常待客議事之地,飯畢,阮明玉就匆匆去了前頭的景仁殿,汪弘川則無所事事的歪在宜華殿的炕床上。
“周海德,你說說,怎麼才能讓皇後喜歡朕?”汪弘川仰頭,望著雕彩繪案的屋頂房梁,神色懨懨道。
既已娶了阮氏入主鳳儀宮,他自不會輕易廢除她,他急需治好自己的厭女病,可阮氏卻一點也不配合,哪怕他對她示好,她也總是淡淡的,若是逼的急了,這個女人就給他使性子,諸如,拿後腦勺對著自己睡覺,又比如剛剛,根本不管他想不想吃,要不要吃,隻一個勁兒的拚命夾菜。
有了自醫的想法時,汪弘川不是沒考慮過,可以在乾央宮蓄養一個宮女,叫她專門替自己‘治’病,事成之後,暗地處理了就是。
想了又想,終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怪惡心的。
而且,對阮氏也不公平。
阮氏是他的中宮皇後,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明知她無意入宮卻強拉她進來的可憐女人,他不可能一直幹晾著她,卻夜夜留在乾央宮治病:“朕需要她喜歡朕,你替朕出些主意。”阮氏的好心態,堪稱一把雙刃劍,她沒有因自己不碰她傷心難過,與此同時,也不因自己對她示好,就歡天喜地不已。
真是頭疼……
針對汪弘川的頭疼之事,周海德很想說,陛下,您真是當局者迷,你無法和皇後圓房的原因是討厭女人,和皇後娘娘喜不喜歡你的關係並不大,隻要你努力喜歡上女人,一切問題自然就全部迎刃而解了,否則就算皇後娘娘再喜歡你,隻要你依舊厭惡女人,那也是啥用都沒有。
心裏這般想,嘴上卻說的是:“陛下若想皇後娘娘對您傾心以待,當然要對她很好很好。”
“怎麼個對她很好法?”汪弘川有氣無力的哼哼。
阮氏是他堅持己見非要娶的,事到如今,想再換旁人已經晚了,他隻能在她身上打主意。
周海德輕輕建議道:“陛下,奴才以為,您在忙碌朝事之餘,要多和皇後娘娘相處,不拘是散步、下棋、看戲、聽曲,隻要經常待在一起,皇後娘娘和您處慣了,總會看到您的好,除此之外,您還可以多送皇後娘娘禮物,比如衣裳料子、珠寶首飾之類的,還有,娘娘孤身一人在宮裏,想必會經常思念親人,您不妨多給些恩典,叫娘娘能多見見家人……”
汪弘川之前從未涉足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懂怎麼哄女人高興,是以,對周海德的一係列建議,他都認真聽取,並斟酌考慮哪些比較有可行性。
這廂,汪弘川為了圓房生兒子,努力豐富怎麼和女人共處的知識,至於景仁殿那邊,阮明玉也已見到汪弘川的異母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