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臣妾怕,朕可以(2 / 2)

阮氏想自己的內容,原本聽的汪弘川臉如黑鍋,但聽到最後,他卻輕聲說了一句:“以後不會了。”

哪怕他十分討厭女人,但對於自己的正妻,縱算做不到愛她疼她,也會尊她敬她。

“臣妾明知陛下會惱,還是講了真話,希望陛下也別對臣妾說假話,可以麼?”阮明玉努力彎了彎眼角,露出些許期盼的笑意。

與阮明開一樣,姐弟兩個的眼睛,都生得像孔氏,一雙桃花雙眸,端得是春水瀲灩,勾魂多情,一時之間,連從不近女色的汪弘川都有些被蠱惑,他定了定神,微微轉開眼睛,口內道:“朕金口玉言,說話算話,以後不會冷待皇後,也不會對皇後再動粗。”

阮明玉伸出一根小手指,纖細如玉:“那拉鉤吧。”

“……什麼是拉鉤?”汪弘川盯著阮氏的右小指,滿麵疑惑道。

呃,阮明玉在心裏暗翻白眼道:“拉了鉤,就表示陛下真的說話算話,不是在隨便敷衍臣妾。”

“哦,好。”汪弘川答應了一聲,但攥在身旁的右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斂了斂眉,汪弘川放棄勉強自己,低聲垂眸道,“朕不懂怎麼拉鉤,不如皇後教教朕吧。”

見汪弘川似乎挺掙紮的模樣,阮明玉默了一默,收回自己的小手指:“這樣吧,等陛下把信物給臣妾了,臣妾再教陛下怎麼拉鉤。”

一聽這話,汪弘川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冷,他沉聲問道:“為何?”

“臣妾怕陛下控製不住自己,又會把臣妾狠狠推開。”阮明玉用一種怯怯的、遲疑的、心有餘悸的口氣回答道。

汪弘川略閉了閉眼,耐心開口解釋:“中午失手推你,是朕剛剛睡醒,一時沒反應過來是皇後,現在,朕很清醒,縱算覺著不舒服,也不會失控傷了皇後。”頓了一頓,汪弘川低聲道,“現在就是你配合朕治病的時候,來吧。”

阮明玉往床裏縮了縮身子,可憐巴巴道:“沒有警醒陛下的信物在手,臣妾不敢。”

汪弘川:“……”輕輕吐出一口氣,“好,就依皇後的意思。”

闊步走出內殿,汪弘川伸手召來周海德,麵色不虞道:“玉佩什麼時候能製好?”

“回稟陛下,大概要三天的功夫。”周海德趕緊回道。

汪弘川皺眉不悅道:“太慢了,明天戌時之前,朕就要見到玉佩。”

“是是是,奴才這就再去催。”周海德行了個禮,一溜煙就跑遠了。

汪弘川既已回來,阮明玉自不好再賴在床上,當她磨磨蹭蹭穿衣梳妝好,基本就到了用晚膳的時辰,飯畢,汪弘川說要去看會兒折子,阮明玉剛想說您辛苦,卻聽汪弘川接著表示,需要阮明玉陪著他一起加班。

阮明玉嘴上應著好,一扭頭,就支著額角,擺出一幅‘我很困,想睡覺’的打盹模樣。

汪弘川無語之極,隻能擺手叫阮明玉先去睡。

沐浴完,又打發走宮人,阮明玉就抱上枕被奔向美人榻,還沒鋪疊好,就聽身後傳來汪弘川的聲音:“皇後怎麼又去睡美人榻?朕早上不是剛和你說過,鳳榻才是你該睡的地方。”

阮明玉轉過身,表情訕訕道:“臣妾怕……擠著陛下。”

汪弘川輕輕歎了口氣,抬腳往前邁步,最後在美人榻上坐下來,聲音定定道:“朕不怕被皇後擠著。”

“臣妾怕……被陛下踹下床。”阮明玉立即改口。

汪弘川幾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努力淡定道:“朕允許皇後睡在裏側。”

“裏……裏側也不安全呀。”阮明玉哭喪著臉表示,“裏側是牆,臣妾隻怕撞上去,不是頭破血流,就是腦袋開花。”

汪弘川忍了又忍,才忍住不動怒:“你之前不是膽大的很麼,怎麼忽然變得如此膽小?”

“吃了一回虧,臣妾長教訓了。”阮明玉低著眉眼回答。

汪弘川黑著臉坐了半晌,忽然從腰間扯下一塊玉佩,耐著性子道:“你要的信物,明天才能製好,皇後可以先拿這塊玉佩充當信物。”抬了抬手,“還不過來接好。”

一萬頭神獸在心頭奔過,阮明玉隻得走過去,接過汪弘川的隨身玉佩。

“過來教朕拉鉤,朕叫你看一下,朕到底能不能克製住自己!”汪弘川心情略不爽道,開玩笑,他要是連清醒的時候,都控製不好自己,他以後就把名字倒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