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吧。”蘇鬱把折疊好的密函向著司明那裏推。
“嗯。”他接了過去,看著看著冷哼了一聲,“皇帝這是要把我支走?”
“不盡然,一邊叫你出征,一邊封鎖京城讓左相府變成手裏的籌碼,把我私下勢力都控製起來。再者,”蘇鬱眉頭一皺,“你去領了兵,誰都知道你是我蘇鬱準女婿,皇帝不知道你對末兒如何,但感情肯定是有的,自然要綁了末兒去挾持於你。”
這才是他們最忍不住的。
“我今晚,就去殺了他。”司明眼神倏忽地就冷了下來,拳頭撰緊,滿滿的殺氣傾瀉而出。
“……既然我知道是他,就沒想過這個麼。”蘇鬱拍了拍桌麵,桌子上翻開一半的書籍順著力氣滑到了地上。
“嶽父,您這是?”司明疑惑地問道。
“他的身邊,前段時間進了一個苗疆女子,苗疆向來同我們不和,但是那皇帝偏生哄得那女子沒頭腦地跟了他去,”他苦笑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那女子技法精通,種在我們的身體裏的是木偶蠱,苗疆控製人的一種蠱。現在,我需要你假借平定叛亂之名,去往苗疆,去尋一位醜婆來,雖然那人與我不熟,但年輕時同末兒的母親是好姐妹。”
“那,末兒?”司明緊張地問道,生怕那個什麼蠱對蘇末起什麼危害。
“不必擔心,都說末兒母親同那醜婆是好姐妹,末兒出生時那醜婆早就給末兒喂了幾百年難得一見的紫金帝王蠱磨成的粉了,那小蟲還害不了她一毫。”蘇鬱咳嗽了幾聲,從桌子上盤子裏拿出一個芋頭“削了皮,生吃。”
“是。”司明抽出腰間的利刃刷刷刷地削了皮,狠狠咬下一大塊嚼了起來。
“如何,可否覺著香甜?”蘇鬱拿帕子掩住鼻子,問道。
“不曾,有一股腥味。”司明老實地回答道。
“那就好,這證明你沒中蠱。”蘇鬱笑了起來,莫名鬆了口氣“這中蠱之人吃這生芋頭是不會覺得腥反而覺得香甜的,這樣證明這皇帝沒那你下手。記住,去了苗疆,住宿吃飯是要是有人在你對麵敲打碗筷,你必要問‘你是否在給我下蠱’。如此,下蠱之人就算是不能夠下蠱了。”
“是。”司明仔細將那些事給記清楚,拿了去見那醜婆的信物。這時候,老管家上前,“相爺,姑爺,皇帝急招姑爺覲見。”
“行了,詔書也快來了,你們二人退下吧。”蘇鬱揮了揮手,“這蠱分外凶猛,我需好好休養一番。”
二人依次退下。
這府裏,好像分外不太平。
蘇末聽著不遠處仆人亮起一整排的燈火,準備馬匹,開啟府門的聲音莫名有些不安。這個時間段,好像是原劇情裏麵左丞相一族衰落下來的一年。原書裏此時司明正在抵抗外敵入侵,具體的也沒多大交代,說是丞相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
“對了,爹。”蘇末也不管有沒有再多穿上一件褂子了,忙跑到了蘇鬱的書房。
管家正靜靜地守在門前,看到蘇末這麼跑了過來,擔心道:“小姐怎麼這樣子就來了,擔心感染了風寒。”
“別說這個了,管家伯伯,我爹在書房裏麼?”蘇末穩著氣息,小口小口喘著氣。
“在是在,可是……老爺正在休息。”管家小皺起眉頭,顯然是不想蘇末進去。要是平常,蘇末就識趣地走了,今日不同,蘇末就當沒看見,直直推門走了進去。
外麵的管家害怕寒氣進入屋子裏麵,忙拉上了門,繼續低頭站在門口,歎了口氣,老爺也是該讓小姐知道了,這麼拖著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