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可笑著說:“大嘴,你開玩笑可得有個度啊,一會讓竹竿知道了準跟你急啊!”
“我真不是開玩笑,今天一早我就聽我班的同學說的,他家跟劉宇峰家住一個小區,他媽媽周五的時候看到的,劉宇峰被警察帶走了,一直沒回來呢?”大嘴回答。
李小可見大嘴一臉的嚴肅,不像在開玩笑,暗想:“難道是上次打架那夥小流氓報警了,把劉宇峰抓去了,如果抓劉宇峰沒道理不抓自已和大嘴幾個人啊。”
大嘴急急的說:“我聽我那個同學說,劉宇峰在家裏把他繼父給打了,差點沒打死,然後自已報的警,後來一二零救護車來了把他繼父給拉走了,他也跟著警察走了,劉宇峰他媽媽跟我那個同學他媽媽是鄰居,我同學他媽媽去問劉宇峰他媽才知道真相的。”
李小可突然想到那天晚自習,劉宇峰找自已談話說的內容,對大嘴和段飛說道:“看來,他肯定是忍受不了他繼父家暴他媽媽,所以把他繼父打成重傷,竹竿有一天跟我聊天還說這事了呢,但我沒想到他真能幹出這事來,當時我還勸他讓他冷靜想一想,別做傻事呢?”
段飛喃喃道:“他把他繼父打成重傷,那不是犯罪了嗎?重傷還不得判刑啊!”
李小可看了看段飛,都覺得這件事情很棘手,劉宇峰這種行為,很難逃脫罪名了。
大嘴看看李小可兩個人也沒什麼好的主意,就說:“咱們得去看看劉宇峰,最起碼得去公安局了解一下具體情況,能幫他就幫幫他。竹竿家庭也不好,他繼父被打成那樣,殺了他的心都有,肯定不會再去幫他了,他媽媽靠打工掙錢,估計也沒什麼背景,沒人能幫上他了。”
李小可點頭同意,對大嘴說:“你說的對,他就咱們幾個朋友,咱們不幫他誰還能幫他了。這樣,我給我媽媽打電話,我媽有個同學是派出所的所長,讓他幫咱們先打聽打聽竹竿的具體情況,然後咱們再商量怎麼辦。”
大嘴和段飛都點點頭,大嘴說:“那就先這樣,你趕緊找阿姨去打聽,我們等你的信,馬上上課了,我也回班級了。”說完,轉身向自已的班級走去。
李小可和段飛也回到了座位上,段飛把劉宇峰的情況告訴了張益風,一上午三個人因為劉宇峰的事,都心神不寧,根本沒有心思去學習,老師講的什麼也都沒聽進去。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李小可也沒去吃飯,直接到學生寢室的收發室裏,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學生寢室裏每個樓層都有一部磁卡電話,一樓的就在收發室裏,李小可也懶得上樓,就到了一樓收發室掏出了電話卡,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媽媽的聲音:“喂,是那一位啊。”因為是在一樓的收發室,媽媽對這個樓層的電話號碼也不熟悉。“媽,是我”李小可趕緊說道。
“小可啊,大中午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啊!”張怡見是兒子的電話,知道兒子如果沒事,絕不會給自已打電話的。
“媽,求你一件事唄,這事也就你能辦。”李小可先給老媽扣上一頂高帽子。
“你別忽悠我,有什麼事就說,能辦的我就幫你,不能辦的忽悠我也不給你辦。”張怡一下就猜出了李小可的小心思。李小可嘻皮笑臉地開了幾句玩笑,然後在電話裏把劉宇峰的事簡要的跟媽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媽,你不是有個同學在派出所當所長嗎,你幫我聯係聯係,看能不能幫幫劉宇峰。”
張怡一聽兒子的同學把繼父打成了重傷,就埋怨道:“李小可,你這上學怎麼還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去了。”
李小可解釋道:“媽,劉宇峰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也繼父經常家暴他媽媽,他是忍無可忍才把他繼父打成重傷的,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
張怡在電話裏又說了李小可幾句,然後同意問問自已的同學,李小可因為是有事相求媽媽,也不敢頂嘴,哼哼哈哈的答應著,放下了電話,他才向學生餐廳走去,到了餐廳,大嘴幾個人都快吃完飯了。
大嘴見李小可走了進來,招呼著他坐下,把飯端到了他麵前,問道:“怎麼樣?瘋子,你跟你媽說了嗎?”
李小可點了點頭,說道:“我媽說給我問問,也不知道能有什麼結果,下午估計能給我回話。”
又是一個煎熬下午,到了晚上,李小可迫不及待地給媽媽打了電話,張怡在電話裏告訴了李小可她同學的聯係方式,讓他直接給她同學打電話。放下了電話,李小可感覺這件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就決定親自去找媽媽的同學當麵打聽。按著媽媽給的電話號碼,他撥了過去,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喂,您找那位。”
李小可對著電話裏笑著說道:“張叔叔吧,我是張怡的兒子李小可,您好張叔叔。”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小可啊,你都上高中了吧,你媽媽下午給我打電話說你那個同學的事了。”
李小可聽張所長這麼說,趕緊說道:“張叔叔,這事在電話是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您要是有時間,我過去當麵跟您說,您看行嗎?”
張所長在電話那頭答道:“也行,你過來一趟吧,你媽媽在電話裏也隻說了個大概,正好我今天值班,你到我單位旭日派出所來吧,我在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