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耳邊癢癢的下意識的伸手撓了撓,手掌卻被男人輕輕摁在了頭側。
冰冷和灼熱的兩種極端,蘇清梔不安的掙紮了幾分。
蘇清梔掀了掀眼簾,隻是『迷』『迷』糊糊的看到一頭如瀑的黑發散落,和那雙半垂的雙眼。
“你……”
“放開我……”
“放……”
離北洛的手鬆了鬆,歎了口氣後,便直起了身,卻依舊坐在了床邊,不曾離開。
……
千蒼末有些怪異的看著眼前的府邸,問:“這就是你說的有趣的地方?”
寧寧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他拉著千蒼末的手,麵不改『色』的越過了正門,走到了後門。
千蒼末看著寧寧,又問:“你來這裏做什麼?”
“千叔叔,你等等,讓我看看裏麵有沒有守衛。”
千蒼末歎了口氣,直接抱起寧寧就跳上了牆,索『性』裏麵並沒有守衛,寧寧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道:“千叔叔,你這也太快了,我都快被你嚇出病了。”
千蒼末掠了一眼不算黑卻也不算明亮的府邸,隻看到一些星星點點的光,他淡淡的說:“無礙,你是要去哪裏?”
寧寧想了想,說:“去找小子陌,他肯定知道白白在哪裏。”
“白白,誰?”
“這幾天認識的一個小女孩。”
寧寧說著隨意指了一個方向,千蒼末腳尖點地卻帶著他朝著另一個方向行去了。
“哎……千叔叔,你走錯方向了。”
“沒錯。”
寧寧這才發現,千蒼末似乎很了解這裏的路線,幾乎巧妙的躲過了所有的值班侍衛。
腦中這才瞬間想起了什麼。
“千叔叔,我倒是忘了你的身份了。”
西涼國的蠱王,雖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不管在哪裏,那也是人人都敬之三分的存在。
更何況,這裏還是盛藏月的府邸。
“我就住在這裏。”
寧寧挑了挑眉,正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千蒼末卻已經停下了腳步,兩人所對著的,是一個漆黑的房間。
“白白在這裏嗎?”
“如果我沒記錯,這裏是住著一個人。”
千蒼末的話剛落下,屋頂就傳來一道厲聲。
“什麼人在這裏放肆!”
千蒼末緩緩抬起頭,袖袍隻是輕輕一揮,屋頂上的人便已經摔了下來。
可是,依然晚了幾分,聲音已經傳開,很快,身邊就圍了一群的人。
“額……”
“千叔叔……你確定你住在這裏嗎?”
千蒼末也隻是冷哼了一聲,目光冰冷的掠過那些人,從袖中取出了自己的玉簫,湊到嘴邊,緩緩吹響。
很好,當真是反了天了!
玉簫響起的那一刻,那些人同時轉身向著一個方向行去。
……
“報告世子,血蠱人,朝著咱們這邊走來了。”
顧承川微微皺眉,問:“怎麼回事?莫非是有人闖進來了?”
“本尊就是闖了,你要如何?”
冰冷的聲音從屋外傳進,接著,那門就被整個踹飛了。
顧承川急忙起身躲開了那朝著自己麵門飛過來的門,站穩之後才是抬眼看向屋外。
男人的身後跟著一群血蠱人,整整齊齊的站著。
顧承川拂了拂衣袖,微微躬身,清清潤潤的開口:“參見蠱王冕下。”
千蒼末抱著寧寧走進,大馬金刀的坐在一旁的軟榻上,順手放下了寧寧,淡淡的開口:“他這裏的寶貝不少,隻要你能找到,就都是你的。”
顧承川眯了眯眼,嘴角都是輕輕抽了一下。
合著不是你的東西,你不心疼是吧!
寧寧一臉懵『逼』的看著千蒼末,仿佛在問你這樣真的好嗎?
這麼土匪!
他不免想到這人上雲上崖取『藥』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土匪模樣。
談不攏,就直接搶了吧?
不對不對,這人,從來都不會談判!
向來都是為所欲為的。
千蒼末這才看向顧承川,眸光慵懶:“世子爺有意見嗎?”
知道他是生了氣,顧承川也不與之頂嘴,否則,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他。
他恭敬的俯身,咬著牙,一字一頓:“沒、意、見!”
“去吧。”千蒼末『摸』了『摸』寧寧的頭,道。
顧承川:“……”
就在寧寧起身的時候,他又加了一句:“我聽你娘親說了你被人綁架了,這就是罪魁禍首。”
顧承川幹幹一笑:“……”
寧寧看了顧承川一眼,裂開嘴,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對金銀珠寶一向沒什麼興趣。”
顧承川嗬嗬了一聲,一點也不覺得寧寧的笑容是人畜無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