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癟著嘴,滿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千蒼末恍若未見,安慰『性』的『摸』著他的頭,罕見的收起了以往的慵懶隨意,正『色』道:“你讓要是你娘親知道了,她該怎麼想?”
“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需要去『操』心。”
“我知道你心疼你娘親,可是,她最欣慰的就是,讓你可以好好活著。”
寧寧依舊垂著頭,其實,還是自己不夠強大,雙手垂在身側,緊緊的攢成了拳頭。
千蒼末輕輕握住,道:“這裏不隻有奇果,也許,會有你娘親特別感興趣的東西也說不定。”
顧承川看著那些奇果進了兩個小畜生的肚子,隻覺得肉疼!
靠之啊!
能不能不這麼暴殄天物!
想著,便伸手在寧寧的額間彈了一下:“就屬你人小鬼大。”
寧寧撇了撇嘴,又去找別的東西去了,而此時,他的小包包裏,已經的滿滿當當的了,也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
千蒼末轉身時,就看到顧承川心疼的在『揉』著自己的腦袋。
他心裏嗤笑一聲,重新躺回了軟塌,無心的問:“被別人奪走一切的感覺怎麼樣?”
顧承川隻是微微一愣,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反問:“冕下這似乎是話裏有話啊!”
就在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之時,寧寧這邊也是忙的開懷。
哐當的聲音不時想來,顧承川額間的青筋在不知何時已經暴起,怕若不是千蒼末在這裏震著他,他都要衝上去和某個臭小孩去拚命去了。
那一株株『藥』材,那一罐罐的解『藥』毒『藥』,嘩啦啦的全都入了寧寧的包裏。
顧承川想,這麼個小小的包,怎麼感覺就裝不滿呢?
千蒼末看了一眼寧寧,眼中帶著一絲說不明的笑意,但顧承川卻看的出來,他很喜歡這個孩子!
“千叔叔,寧寧覺得這個屏風不錯唉,可以帶走嗎?”
寧寧抬頭看著這個幾乎有四個他的身高的屏風,眼中『露』出癡『迷』之『色』。
千蒼末看了眼屏風,很素雅的圖案,白白淨淨的,花紋淺淡,竟隱隱有著幾分清涼之氣泄出,一看就不是俗物。
隻見千蒼末大手一揮,“來人,搬走!”
顧承川那張俊逸非凡的臉已經有些扭曲了。
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這屏風在夏日可是解暑的聖器啊,南淵、北楚、西涼三國加起來也就這麼一間。
這……特麼……
光明正大的搶啊!
“冕下……”
“世子爺不會這麼一件小東西都不會賞吧!”
顧承川輕拂衣袖:“我還真就不願意。”
千蒼末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招來了兩個血蠱人,吩咐:“搬到洛北王府去。”
顧承川:“……”
“千叔叔你果然懂我!”
千蒼末隻是笑了一聲,卻不說話。
聞風趕來的盛藏月和盛子陌看到這麼一群血蠱人時有片刻的呆愣,當走進看到屋內的人時,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還是你有本事讓承川受這麼大的氣啊!”
對於盛藏月的調笑,顧承川隻是黑著臉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能不能不說風涼話了,看不到他的所有家當都要被擄走了嗎?
顧承川被氣的也是一臉的菜『色』。
說來,他好像也沒有招誰惹誰。
把寧寧弄暈的盛藏月,把人帶走丟給他的也是盛藏月,讓他威脅蘇清梔的到頭來還是盛藏月。
顧承川磨了磨牙,真的是……
禍從天上來!
這鍋他不想背啊!
盛子陌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旁忙的不亦樂乎的寧寧,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下意識的就甩開了盛藏月的手徑直走向了寧寧。
“寧寧,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寧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我這麼厲害的人能出什麼事啊!”
盛子陌急忙拉住了寧寧的手,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你怎麼還敢來這裏呢,快跟我走。”
寧寧反握住他的手,道:“哎呀,小子陌你不用擔心,今天他們可不能拿我怎麼樣呢。”
“嗯?”盛子陌不解的望著寧寧。
不知道他的底氣從哪裏來的。
你揚手指了指那邊躺在軟榻上的人,道:“那是我的千叔叔,有他在,沒問題的,你放心吧!”
盛子陌似乎這才注意到那邊還躺著一個人,不由的多打量了幾眼,在對上那雙冰冷的雙眼時渾身都是顫了一下,瞬間猶如置身冰窖。
他慌忙的撇頭重新看向寧寧,問:“他是?”
說來,能讓顧承川如此吃虧的人……
寧寧詫異的問:“小子陌,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他是你們西涼國的人哦,你在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