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皇宮中陰沉的就算是蘇清梔在禁地裏,都感覺得到那裏的血腥。
若非是腿還不能動,她怕是早就按奈不住自己了。
墨玦端著碗『藥』走了進來,放在了蘇清梔的床邊,問:“身體好點了嗎?”
蘇清梔看著男人精美的容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側過眸子,拿起了『藥』碗,捏起鼻子就要一口灌下去。
剛喝了一口,便是眨了眨眼,抬眸輕輕看了一眼墨玦。
他……
他竟知道她不喜歡喝苦的嗎?
喝完『藥』,蘇清梔便是頗為感歎的道:“這幾天,喝『藥』喝的我都要吐了。”
墨玦神『色』無常的說道:“你的身體,現在隻能用『藥』來調理,我今天改了一下『藥』方,雲妃的『藥』方雖然好,但是她卻讓你很嗜睡,而且,需要的時間也會很長。”
“屬於溫和。”
蘇清梔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似乎,比我都要了解我的身體狀況。”
墨玦卻隻是抿唇一笑,並不說話。
蘇清梔道:“扶我出去坐坐吧,快發黴了。”
墨玦推來了輪椅,伸手將人扶了上去,推著人,出了門。
……
竹林裏,雖說是被人布置了陣法,可勝在環境優美,空氣清晰,再加上終於有了一個懂得陣法的人過來,蘇清梔心裏甭提多開心了。
被墨玦推著隨意走了一會,她便是開口:“就在這裏停下吧。”
“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蘇清梔扭頭,看向男人,白『色』的發絲隨風而動,掩住了半張臉,讓她看不真切,可是,卻可以感覺到陣陣的冷意散發。
星眸微微閃動,他緩緩開口:“墨玦,五年前,你是不是對我的記憶做了手腳!”
“把我腦中關於你的記憶!”
“全部清除掉了,是不是?”
蘇清梔轉頭,目光落在了遠處,竹葉隨風而落,她輕歎了口氣,“我直接的是你救了我,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你又為什麼離開,我全然不知。”
“墨玦,你該給我一個答案了。”
墨玦輕輕推動輪椅,隻是淡淡的道:“回去吧,天『色』暗了。”
“墨玦!”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兩不相欠了,你也不用糾結。”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溫度。
蘇清梔閉了閉眼,道:“雖然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找到被你擅自抹去的記憶!”
“墨玦,記憶是自己的東西,容不得別人隨便說抹去就抹去。”
是好是壞,那都是她的東西,無故被別人抹去,憑什麼!
墨玦的腳步頓了頓,手指微微縮緊,淡聲道:“我不後悔。”
他不說,蘇清梔也沒辦法『逼』迫,抿著唇,神『色』淡淡的。
“你們兩個去哪了?”雲瑾看著回來的兩人問。
“竹林裏走了走。”
“娘親,娘親,我們成功了。”寧寧從屋內跑出,換上了一身白袍,對著蘇清梔高興的道。
蘇清梔眸光一亮,說:“控製住皇城了?”
樓炎溟從屋中走出,盯著墨玦看了一會,“大哥。”
墨玦隻是微微點頭,說:“控製住就好,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沒事,倒是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當時他們把墨玦從鳳府的地牢裏救出來時,男人全身虛弱無力,神『色』懨懨,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折磨,可是檢車身體的時候,卻也不見有什麼傷口。
也沒有中毒的預兆,很是讓人茫然。
可墨玦又說沒有什麼事,他們也便沒有過多的詢問。
墨玦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想求你一件事,皇後,能否留她一命!”
“我定讓皇後血債血償!”
墨玦身形微顫,正想說什麼,就聽寧寧開口說出了驚天秘密。
“墨玦叔叔,現在的皇後雖然和你口中的皇後長的一模一樣,可是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一向平靜無波的臉『色』這才變了變,他沉聲問:“什麼意思!”
可,聰明如他,心裏已然有了猜測。
“大哥,現在的皇後,是鳳耀,並不是你的娘親,鳳灼!”
墨玦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問:“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蘇清梔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她也沒有想到現在的皇後,竟然是冒名頂替的。
她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墨玦。
寧寧又一次開口:“叔叔,你放心吧,真皇後沒有死,她被囚在了鳳儀宮的一間暗室中。”
“可是,真皇後被人用生死鎖鎖住了。”
“除非用鑰匙,否則誰都打不開。”
生死鎖三個字一出,除了樓炎溟之外,所有人都是一呆。
“怎麼會是生死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