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過分的條件(1 / 2)

有的時候,子桑真覺得自己當初被騙了。那個偶爾油嘴滑舌卻溫潤如玉對他無微不至的男人怎麼就能腹黑成這個地步?

祁修人找了一隊的摩爾尼亞人冒充紮哈羅夫那家族的與除紅胡子老頭葉普蓋尼和謝蓋爾的舊情人列拉之外的兩家起了衝突。

要知道摩爾尼亞人和俄羅斯本土人相處的並不和諧,尤其是在這種黑色的大背景下。紮哈羅夫那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和謝蓋爾走得近才招引了禍端,將矛頭指向了葉普蓋尼,可後來一琢磨那紅胡子沒道理在這時候惹事,便又懷疑起江水蓧來。

人還不算笨,子桑就帶著江水蓧過去談了談聯手事宜,如果紮哈羅夫那真和葉普蓋尼打起來,祁修人的意思就是借紅胡子之手再滅一個豬對手。

紮哈羅夫那哪裏不知道這事肯定是江水蓧搞的鬼,可又懼怕現在的處境急忙找一個靠山,即便這靠山搖搖欲墜,可紮哈羅夫那為的不是江水蓧,而是葉普蓋尼。

原本他不想那麼著急就選一派站,或者內心還有自成一派的想法,但祁修人這樣一逼,他也隻能暫且屈居別人麾下。

盡管江水蓧讓紮哈羅夫那表了態,但葉普蓋尼仍然不是很高興。當初他主張江水蓧繼承,一是因為江水蓧的確是唯一一個還姓謝普思的人,二是因為她好操控。

一個外來人,又是女流之輩,能鬧騰到哪裏去?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開始在謝蓋爾麵前沒有護著江水蓧的原因,葉普蓋尼需要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忤逆江水蓧。他是有試探江水蓧到底是不是這塊材料的意思,畢竟太弱的棋子用著粘手,可江水蓧不但給了他“喜”,更給了他“驚”。

不過最驚訝的還是列拉。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小看江水蓧的人,列拉知道江水蓧不會愚蠢到完全依附葉普蓋尼,那麼拉攏貌似中立的她是最好選擇。隻是沒想到江水蓧沒有選擇投奔任何人,反倒是給自己聚集了人脈。

可能從一開始,江水蓧就沒有想過借助其他人。

正當祁修人等著哪一隊人會先找上門的時候,一直按兵不動的列拉竟然最先派來了人,而且就是她的女兒塔季楊娜裏斯傑娃。

這可真是個大大的誠意,江水蓧正想看看列拉的女兒,她竟然就送了過來。這讓子桑不得不懷疑起列拉的目的。

塔季楊娜很年輕,不比江水蓧大幾歲。一頭金色的卷發襯得肌膚雪白,眉宇間有幾分英氣,雙眸喜歡盯人的臉看,卻總笑著。來到洋館時趕上正午,身上隻穿了件厚風衣,脖子上圍了皮草,將那高挑瘦削的身子勾勒得一覽無餘。

隻可惜她來見的是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爹。

子桑看著塔季楊娜的裝束,心裏默默想道。一旁還在扮演自己傭兵角色的祁修人揉了揉鼻子,總覺得癢,難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又想他了?

作為主人的江水蓧自然要上去迎客。子桑聽不懂二人的話,就退到祁修人身邊也開始充當守衛。

祁修人聽了幾句話突然挑挑眉,輕哼了聲。聽到聲音的子桑抬起頭,朝男人那邊靠了靠:“你聽到什麼了?”

祁修人抱著自己的衝鋒槍陰陽怪氣地又哼了一聲:“這個塔季楊娜,有點意思。”

“到底怎麼了?”子桑聽得不耐煩,擰了下祁修人的手臂。

祁修人這才慢悠悠地解釋起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她好像一直都在引誘江水蓧。”

子桑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玩這套?!”

祁修人依舊是板著臉貌似認真站崗的模樣,聽塔季楊娜和江水蓧聊天像是在看泡沫劇:“都說俄羅斯恐同,看來也沒那麼嚴重。”

子桑盯著塔季楊娜的臉看了看,卻覺得哪裏不對勁:“列拉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祁修人又聽了聽,突然眯起眼,長睫毛拂住了瞳孔的光澤卻還是能看得出他眼中的笑意:“誒?列拉似乎很想拉攏江水蓧的樣子。”

子桑聽不懂偏偏祁修人還故意不說全,男人拉長的聲調撓得她心癢:“怎麼說?”

祁修人勾了下唇,慢悠悠講解起來:“塔季楊娜說這次是事情讓江水蓧受驚,列拉想要和她吃頓飯聊表歉意。”

子桑聽了黑溜溜的眸子也是一瞪:“列拉這是和江水蓧服軟了?”

說得這麼委婉,一句話概括就是列拉對著江水蓧拋出了橄欖枝。為表誠意,還讓自己善於社交的女兒做了和平鴿飛過來。

不過江水蓧的一句話,讓處在看戲狀態的祁修人也有些驚愕地挑了眉。

——她說了:“不。”

然後扭頭和祁修人招招手:“亞曆山大,送裏斯傑娃小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