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季楊娜愣了一瞬,隨即看向列拉並用俄語問這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祁修人在塔季楊娜逃走的時候就猜到了,因為他們安插在江水蓧身上的竊聽器總是有雜音,之前他沒很在意,後來便覺得不對勁。
而子桑收到的那條短信,其實隻有“被監聽”三個字。在祁修人準備去碼頭的時候,她上樓拜托江玉音去找了葉七霧查塔季楊娜有沒有雇人,列拉國外帶人,不可能一次帶來太多,還是在這邊雇傭比較可能。江玉衡的人脈他們應該很清楚,所以指望和南一方合作過的葉七霧動用自己的關係找人速度最快。
“我還在奇怪,江玉音去了哪裏,看來是給你們搬救兵去了。”列拉操著自己還有些生硬的漢語,無奈地搖了搖頭。
子桑看著祁修人突然皺起的眉心,突然有了不詳的預感。
江玉衡這時候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急忙吼道:“喂,你沒事提她做什麼!?”
塔季楊娜很是失望地看了江水蓧一眼,然後冷哼:“提她做什麼,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空曠的碼頭,一輛車在這時緩緩開過來。停下後先從門裏被丟出來的就是被綁成粽子的江玉音。
然後就是跳出來的南一方。
葉七霧看到南一方之後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一步:“我明明讓人把江玉音送回江家”
“和這些人沒關係,還是讓他們離開吧。”南一方用目光指了指葉七霧帶來的人,彎腰一隻手抓起江玉音的頭發。
“你放開她!”江玉衡腦袋一熱就朝前衝。
站在他後麵的江水蓧一把就死死抱住了男人:“瘋了啊!你跑過去幹嘛!南一方又不會把她弄死!”
江玉衡幾下掙脫瞪了江水蓧一眼:“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會有事?我看你是盼她有事!”
江水蓧被江玉衡嚇了一跳,有點委屈地愣在原地。子桑看著江玉衡又要向前衝,伸出腿勾住男人的腳,右手肘狠狠朝江玉衡的腰窩一砸將他壓倒在地,手刀落下砸暈了這個暴躁男丟回江水蓧懷裏:“帶他邊兒待著去。”
江水蓧不等她說,拽著江玉衡的衣領就把他拖出了對峙區。
南一方勾著江玉音在腰上纏了幾圈的繩子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著祁修人和子桑所在的方向:“如果還想讓她活命,就趕快撤人。”
“耳朵還沒好,怕這麼多人嗎?”祁修人似乎沒有撤人的意思,一言就點出了南一方的弱勢。
他如此著急趕人,肯定是這些人威脅到他了。
江玉音是他們能逃離這裏的唯一砝碼,南一方不會對她輕舉妄動。雖然江水蓧說得無情,但卻是實話。
塔季楊娜目光灼灼地盯著祁修人嘖了一聲:“你不會想惹怒我們的,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
“說實話,我對你們沒什麼興趣,如果能給我旗下產業讓出俄羅斯的一條通路,放了你們也沒什麼。”祁修人連看都沒看塔季楊娜,隻是饒有趣味地望著遠處的南一方。
南一方表情陰暗,他到這裏來其實也是為了和祁修人有個了斷,至於真理教,死不死的其實和他沒什麼關係。
“那咱們就在這裏拚一拚,我死了,你們絕不會四肢健全。”塔季楊娜撐著一口氣大吼,頗有些破釜沉舟的氣勢。
“不同意也無所謂。反正我已經請了bratva清掃你們的地盤,別以為你能靠著南一方逃走回去東方再起。”祁修人笑得有些賤,還對著子桑扁嘴一臉委屈。
列拉雷打不動的笑臉終於開始崩裂,聲音也急促起來:“不可能!你怎麼請的動兄弟會!?”
祁修人摸了下頭發,眼中笑意卻像是寒霧:“你隻要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不就行了?”
列拉掃了眼南一方,又將目光轉向祁修人:“你能保證自己說話算數嗎?”
“隻要你們現在離開,我也懶得和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之間的交易,以後放到之後再談。”祁修人顯得很是彬彬有禮,還對著三人點了點頭,“同意的話,就上船。我的人會把你們送到別處。”
南一方這時突然冷笑了起來,無奈地搖搖頭:“這一招真好,你不會是故意引我過來的吧?”
祁修人偏偏頭,稍稍思考了幾秒鍾:“誰知道呢,我隻是覺得你可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過來同我見麵罷了。”
子桑用眼神瞄著祁修人的側臉,輕輕歎氣。
果然,還是避免不了這個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