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人這兩天有點鬱悶。
因為子桑還是和他睡兩間屋子。
明明都要結婚了啊。
早知道他就不買有這麼多房間的別墅了,如果隻有兩間房,明和寶生一間,他和子桑一間
不,那也不可能。到最後肯定是他和陳寶生一間,明和子桑一間。
想到這裏,祁修人用幽怨的目光看向了正在給巴喵梳毛的陳寶生。
“其他人的請柬也都發完了吧?”子桑在陳寶生身邊磨著許久沒用的長鐮,五年間她的力氣大了些,這段時間就讓祁修人把長鐮加重了一點。現在剛剛拿到手。
祁修人調出電腦的清單後點頭:“司戈都辦好了。”
“媽咪,我也會去你的婚禮嗎?”明這時突然舉起手,“其他夫婦都是在沒有孩子的時候結婚的,我可以在家裏待著嗎!”
“想得美,那一天你都得跟著我。”子桑敲了下明的小腦殼,“別念叨著偷懶了。”
明垂頭喪氣地倚在陳寶生身上扁嘴:“我不會是那種要拿著小花籃撒花瓣的小孩吧?”
“你就這麼想做小女孩的工作嗎?”子桑哼地笑了一聲,將磨好的長鐮用布綁好放起來,擱在沙發底下的暗格裏。
陳寶生不曉得婚禮撒花瓣的習俗,還以為是要搬裝飾花籃便也和明那樣舉起了手:“這種重活,我來幹就行!”
祁修人從自己的股票頁麵上抬起了眼皮看著陳寶生,無奈搖搖頭,竟應了句:“行啊,反正找個小孩子我也嫌麻煩,你來就你來吧。”
子桑捂著臉在心裏快要笑瘋,不過和祁修人一樣,她也不喜歡有那種說什麼都不會聽動不動還哭的小孩在。
明不想撒鮮花,那他提裙擺好了。
明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壞笑地看著疑惑的陳寶生。
祁修人起身去接電話,子桑就開始和陳寶生交代起注意事項來,當然也隻是含糊地說了說要撒花瓣什麼的,她是怕說清楚了陳寶生不幹,到時候還得威逼利誘,多累。
“走吧。”打完電話的祁修人拿著大衣走了過來,還擺手和陳寶生示意帶明去換衣服。
“走?去哪?”子桑手裏還拿著抹布,頭發也沒梳,看看指向下午五點的鍾表迷茫地眨眨眼,“不是說請柬送完了嗎。”
祁修人駕著子桑站起來,推著她到門口的衣架櫃:“選大衣,然後咱們出去,快點。”
子桑被推著拿出了大衣,但有點擔心地扭頭朝後看:“明和寶生還沒換好衣服呢。”
“誰說帶他們出去了?我是要他們換好衣服睡覺。快走。”一邊說著,祁修人一邊將穿好衣服的子桑推了出去,順便鎖好門。
子桑表麵上詫異,但心裏卻還有點小興奮。
單獨和祁修人出去玩,好像有很久沒這樣了。之前在俄羅斯也一直在忙,都沒去周圍看看。
子桑覺得自己和那個地方真是犯怵,去俄羅斯準沒什麼好事。
“去哪?”子桑由著祁修人為自己圍圍巾,努力地將嘴巴露出來問道。
祁修人用圍巾在子桑脖子後麵係了個蝴蝶結,還拍了兩下:“誰知道呢。”
“你不知道去哪?”子桑鼓了一下嘴,眯著眼睛審視地望著祁修人,“說,你要把我賣到哪裏去?”
祁修人轉了下眼珠,伏在子桑耳邊:“把你賣到我床上去。”
盡管已經連孩子都生了,但子桑在聽到這種話時還是會覺得身體僵硬臉上發熱。
或許祁修人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吧。
其實祁修人沒有帶子桑去搞什麼很浪漫的事情,他隻拿了兩張電影票,兩杯飲料,兩根熱狗棒,一桶爆米花,一桶土豆脆。
一個人拿這麼多東西走過來稍微有點滑稽,尤其祁修人出門還穿著近似正裝的衣服。
子桑抱著手臂,悠閑踱步過去接過了兩桶零食:“你勾搭我到床上去的計劃,就是帶我來看電影?”
祁修人擠了擠眉毛:“別說得這麼露骨嘛,我們現在是情侶,做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誒呦,丟下孩子偷偷出來看電影,也虧你想得出來。”子桑隨意念叨著,突然想到什麼似得睜大眼,“你不會帶我來的是成人電影院吧?”
祁修人嫌棄地斜了子桑一眼:“我是那種人嗎?就是正常的電影啊,連愛情片都不是。”
子桑這才看到電影院的海報,和其他印著明星大頭照的海報不同,他們要看的這部電影海報隻有一台留聲機,很簡潔地寫著電影名字亡途不知返。
“你確定,這樣能潦倒我嗎?”子桑持非常懷疑的態度看了眼祁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