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還有那個西子蘭。
祁扶成是在子桑離開後不久就和她離婚的,木槿枝當時一直認為是子桑攪合進來才讓祁扶成昏了頭腦,氣消了想清楚後覺得還是要回去個祁扶成服個軟,畢竟從小到大也有這麼多年的感情在,本以為祁扶成看在往日情麵上就算不馬上複婚,也不會難為木家。卻不想才一個月他就低調和其他女人領了結婚證。
她忿忿,還以為那女人是子桑便闖進祁家為祁扶成劈腿要討個說法,卻沒想到看見的卻是一個三十多歲,形容枯槁甚至都無法表達自己意思的老女人。
木槿枝氣得打向那女人,卻被祁扶成護住挨了那一下。
然後這位被祁扶成叫作蘭姐的女人,突然將兩隻空洞漆黑的眼睛鎖住了她。
那眼神她直到現在都沒法忘記,甚至在噩夢中還會見到。
即便現在西子蘭站在她麵前,已經不是那副醜陋模樣,溫柔地握著祁小芩的手,噙著笑容嗔怪地拉過一直想腳底抹油的子桑,但在木槿枝眼裏,她還是那樣可怕。
明明,隻是螻蟻而已啊。
“啊,這不是祁家兩位夫人嗎,還有妹妹也來了,是來幫男人們審查基層的嗎?”木槿枝沒有避開,而是直直迎了過來,“不過還真讓人意外呢,生下自己哥哥孩子的女人,竟然還能大張旗鼓地娶進門,祁家二少真是好肚量。我還以為祁總裁最起碼也會找找你,哪知堅持一個月就娶了新妻子。比一比就知道誰才是良人,跪地乞求著回到二少爺身邊也不為過。”
“她這是自己編了一部電視劇?”葉七霧聽得雲裏霧裏,好久才倒騰清楚。
子桑撓撓額頭:“以前為了避免麻煩的確說我懷的孩子是祁扶成的來著。”
西子蘭懲罰般掐了一下子桑腰間的軟肉,然後推著祁小芩無視掉木槿枝直直向前走。
木槿枝見到祁家的這幾個女人心裏就堵得慌,似乎被惹急了般後退一步擋住路:“不認得我了嗎?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
“我大嫂憑什麼和你打招呼。”祁小芩打祁扶成和木槿枝離婚後就對她徹底沒了好感。一開始的時候,她也詫異為什麼祁扶成非要娶一個來曆不明的舊傭人,也完全不能忍受不說話的西子蘭,也不大看得上她那副沉默枯瘦的模樣。但相處不到一周,她就有了種離不開西子蘭的感覺。
怪不得祁扶成和祁修人小時候都超喜歡這位蘭姐姐,這個女人的影響力用語言根本描述不清。
“叫得可真親熱,也不知道還能叫多久。”木槿枝冷哼了一聲,這毫不留情的話讓身後的員工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子桑揣著手想走過去把木槿枝懟走,江水蓧卻拉住了她的手,還一臉要看好戲的模樣。
葉七霧完全不了解這幾人的事情,從一開始就處於看戲狀態,但是看到江水蓧的動作也有點奇怪:“誒,就任由那女人撒潑?”
江水蓧眨了下眼:“西子蘭才不會吃虧呢,你等著看好了。”
西子蘭抬了手,很緩慢地朝木槿枝伸去,因為看上去是沒什麼攻擊力的動作,木槿枝隻是躲了一下就被西子蘭的手指點在胸口。
然後一點點向上移動,像是調戲般勾了下她的下巴。
“身材一般,還不會討好男人,不行的。”
很耳生的聲音響起,清清冷冷的,但又有讓人聽了就心跳加速的懶懶尾音。
幾人中唯一聽過西子蘭說話的江水蓧十分不厚道地幸災樂禍,木槿枝就知足吧,這次外人多,要不然西子蘭指不定怎麼對付她呢。
距離最近的祁小芩都沒反應過來是西子蘭說話,找了半天才詫異地看向她:“大、大嫂?”
木槿枝也是一直聽說西子蘭是啞巴的,突然聽到她奚落自己,竟然也先愣在了原地。
直到祁扶成的聲音傳過來,傻住的幾人才回神。
“你們不是有事嗎,怎麼到這邊來了。”祁扶成在遠處就看到這乍眼的一群人,見到有木槿枝就知道要出事,三步兩步趕緊跑了果然,卻發現所有人都隻是站著。
西子蘭將祁扶成的手臂攬過來,然後看著木槿枝指指她的眼睛,又指指自己的嘴。
下一秒,幾人就看著西子蘭用三指拉住祁扶成的領帶見他拉到身前,另一隻手輕輕扯著男人的頭發上仰,在祁扶成下意識地張開嘴時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
那畫麵,已經到了打碼都要十五禁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