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去守著餐館,還要找其他營生的人因為家裏人地央求,他暫時又不走了。
現在病疫還在持續,雖然現在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但他們還是不放心。
萬萬能使用的錢沒有人重要,就算沒錢賺,吃老本也沒關係。
他們省吃儉用就成,而且家裏還有菜地,有存糧,半年生活不成問題。
就連上學的孩子也說自己不去補習班了,讓家人待在家裏安全。
這事沒法勸解,我總不可能為了回去,讓別人冒著風險。
回去的路上我有點傷神,一直沒說話,然而何小意卻說:“我在找季節問問,這段時間,總有人問他什麼時候能解封,不止一個人想著複工的問題。”
我此時傷神並不是因為找不到車,而是覺得我為了自己的感情,將何小意的安全置外。
我還不如一個孩子懂得生命的價值。
“何助理,要不你還是留在這裏,不是……哎,你……”
我的矛盾仍舊還在。
我十分清楚自己所想,但在擔心路上存有感染風險的同時還是想讓她一起……
盡管防範於未然是最正確的防疫方式。
然而這一次何小意沒誤會我是個變化多端的人,她十分直白地跟我說:“我之所以跟季節打離開的招呼是考慮到了風險的,你放心就算之後我那麼不幸運……也跟你沒關係。”
她這是說得什麼話,我是那種推卸責任又不要臉的人嗎!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個玩意,”我說,“如果這樣,你還是不要跟我走了。我不願意做失敗的男人,什麼失敗都不願意。要麼做,要麼就不做。”
我有一個天真的理念――你做得再好也有人複製甚至更好,然而不做,那就不存在失敗。也沒人會指著你說不行。
何小意冷冷地看著我,“那怎麼負責,權總你能怎麼負責,你是能負責我醫藥費,還是能負責我後半生。”
負責,我都負責。
就在我要脫口而出這句話時,何小意忽然說:“你不願意失敗,我也不願意成為誰的負累,在這裏我已經幫不上季節了,還不如回去看看,我也要有新的工作,總不能坐吃山空。”
聽她這麼說,讓我一直堅信自己是正確的信念倒塌了。
是我的錯,當初我就不該與她爭論公司工資的問題,我應該耐著脾氣好好跟她說。
都是講禮的人,不至於鬧得不像話。
“對不起,你放心,以後我會像其它公司推薦你的,工作的事,隻要我公司沒垮,你就不用操心。”
“你還是少想點吧,這幾天藥都沒吃了……”
何小意這幾天對我不一樣,十足的耐心是因為我停藥的關係!
我恨不得敲自己一栗子,還以為她對我有點不一樣,是因為有那麼一點點鍾情我呢。
“……把你自己的事情打理好就行了,別因為王於達不在,你就一團糟。”
王於達走了幾天了?
想了想,似乎已經三天了,就算辦大事也應該回來了吧。
“也不知道他是要繼續待在這裏,還是要跟你一起走。”
我和何小意回到工地,煮了點麵條吃完後就進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