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有點累,但躺在帳篷裏還是久久不能睡著。
於是我就給張啟明發了消息,問問我們那個市現在的疫情防控怎麼樣了。
從張啟明的回複中得知,已經有一些企業在2月中旬的時候就複工了。
行業是除開休閑娛樂的地放,製造業,生產性質的行業已然開始複工了。
至於複工的條件,那便是辦公場所要定時消毒,體溫不定時檢測,沒有這條件的一律不給複工,在家裏蹲著。
之後我又給陳瑾發了短信。我還是以王曉燕的名字。
然而招呼打了後很久,陳瑾才給我回過來,她說:“王總,你這樣很沒意思。”
我沒有多驚訝,看來王於達已經跟陳瑾說了我冒充王曉燕的事。
想來有點諷刺,我不是在冒充這個,就是冒抵“那個”。
“之前情非得已,”我誠懇地說,“我是怕你知道是我,一句話都不說。”
“現在王總認為我願意和你說了?”
“王於達不見了,我就是發消息問問,他有沒有悄悄跑來找你。”
電話那頭的陳瑾又沉默了許久,在等她的途中我差點睡著了,要不是手機捏在手裏,震動聲根本發覺不了。
“沒有,我們沒有怎麼聯係。”
究竟是沒聯係還是沒怎麼聯係?這次我感覺陳瑾對王於達的態度冷靜了許多,至少沒有以往那麼生氣了,於此我多嘴說了一句發了過去。
“我想如果現在你問王於達半夜給誰打電話;問他為什麼還要繼續當我司機的問題他都能如實回答,可不可以,你再給他一個機會,你們重來一次?”
陳瑾還是那樣,話語讓人感到不冷不熱。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大概說得就是王總這樣的人吧,當時分手是因為你,現在我能因為你的幾句話就跟王於達複合?
分手的時候的確很衝動,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沉澱我已經平靜了,現在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在平安喜樂麵前,這並不值得一提。”
我就像是在回追自己的女朋友一般,不放棄的繼續跟陳瑾說。
“王於達什麼人,他會跟你說自己因為想見你來了一趟鄂區嗎?會告訴你他在盡全力幫助你的老鄉嗎!他做了好多,但每一件事都不會和你說,因為這不是追回你的籌碼。”
之後陳瑾沒在回複我了,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思考這件事。
我最後一個消息是發給曹經理的。
曹經理前幾日已經告訴我,王禍禍偷盜視頻已經交了出去,因為涉及嫌疑人的地域性質,他們可能會聯和辦案。
此時的已經有些晚了,不知道上了年紀的曹經理有沒有睡,不過也沒什麼,我將消息留給他,明天他先去辦。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讓曹經理通知商貿公司,再次采購一批抗疫物資來,時間可以給商貿公司留充分一點,但一定要買到。
我在帳篷呼呼睡著,說來也奇怪,經過昨晚之後,那吵著我的呼吸聲陡然消失?了,而那感覺周圍聚滿人的錯覺我能適應。
這一覺睡到半夜,半夜時,我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