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幹脆不再用銀針,飛身上前,直接勇氣了拳頭。
裴奕眼睛一亮,隨手把銀針塞到衣服裏麵,高興的迎接了上去。
一時之間兩人拳腳紛飛,而穆修臉上更見羞惱,隻因這家夥盡往他的腰腹間出手,時不時的揉捏一下。所以互拆了幾招之後,穆修不僅沒有打到裴奕多少下,反倒讓裴奕摸自己的腰腹摸了不下三回。
見人越來越怒了,裴奕勾起笑容,直接腳下鬥轉,輕快回身一閃,躲過了穆修迎上臉麵的一拳,施展步法旋身到了穆修的身邊,伸手一攬將穆修攬進了自己的懷裏,手下用力,扣住了穆修的動作,帶著壞笑親了親穆修的耳朵。
穆修隻覺耳廓間一陣濕熱,溫熱的氣息更是衝進了他的耳朵深處,身子一軟,差點站立不住,但是心頭的火氣更甚了,不再顧及,穆修猛然用力胳膊肘攻向抱著他的人,而後衣袖驟然一揮,淡淡的花香彌漫。
裴奕自然看到了,他深深嗅了嗅,這毒的味道很奇特,帶著些梨花的清香,“這是什麼毒?”
“腐心散!”穆修咬牙切齒的說道。
裴奕摸摸自己的心口,故意苦著臉說道,“我一片真心哪裏負心了,為什麼是負心散呢?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嫌棄了為夫,怎麼成了為夫負心了?”
這家夥死到臨頭了還開玩笑?!穆修冷瞪著他,“腐心散,三日必內髒腐爛而死,你若想活命,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裴奕走向前一步,“噢?是嗎,可是如果我不出現在你麵前,誰給我解藥啊?”
穆修語塞,氣糊塗了才說出那麼沒邏輯的話,他轉身往外走,“你不走,我走!”
裴奕趕緊伸手拉住他,“好好!我錯了,我不打擾你休息就是,黑燈瞎火的你能去哪!我走就是!”
說完幾個快步離開了房間,剩下穆修在那裏愣住,那裴奕用得到底是什麼步法,一轉眼已經見不到人影。
穆修關上房門,坐到靠窗的座椅上,手裏攥著那腐心散的解藥,看著外麵的月亮有些出神。腐心散的毒性可不是一般的毒藥能比的,那可是能夠腐蝕內髒的陰險毒藥,如果裴奕那混蛋解藥吃得晚了,指不定會落下什麼隱患,可是他怎麼可能自己再將人找回來。
裴奕那個混蛋,在他這裏不僅喝了碧落黃泉的毒酒,還受了腐心散的毒,單是一種一般人都受不了,而裴奕臨走時看著反倒是沒什麼大事。該不會他也有抗毒體製?前世之所以沒被自己毒死,或許不是用了什麼替身,而是他自己的抗毒性讓他逃過了死局?
穆修歎口氣,到底是還是有些擔心了,這裴奕雖然是個色+胚而且還混蛋的讓他有些厭惡,但是多少因為前世的感覺,不忍對他真的下毒手,即便是裴奕真的有抗毒性,他到底還是不敢冒這個險,如果有個什麼萬一,他……
攥了攥手裏的解藥,穆修看向外麵的樹上,雖然夜幕下的視線並不明確,但是他敢肯定那裏還是有人的,所以他抬手一仍,將那解藥扔了過去,“這是解藥,給你們家主子!”
說完,也不管外麵的人有沒有聽清,穆修關了窗戶,心裏鬆口氣,走去洗漱,明天還有更艱難的事情要麵對,多少該養養精神。
裴奕微笑著靠在樹上,摸著手裏的精致的小藥瓶,抬眼看其他的幾人,“怎樣,我沒說錯吧,他到底還是舍不得。”
裴奕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讓眾侍衛不齒。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我就說他一定會在乎我的,你們還不信!現在輸了可別不認賬!”
聶辰幹咳一聲,“主子,你再大點聲,裏麵的估計就聽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隻聽穆修的房間之中響起一陣聲響。
窗戶突然被打開,穆修披著外衣狠狠的瞪著樹上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咬牙切齒吼道,“你們都給我滾!”
而後砰的一聲,再度將窗戶關上。
聶辰忍笑,拉著聶星運起輕功就走,邊走還邊說著,“你看,主子,你惹人惱羞成怒了!”
裴奕聳聳肩,攥著手裏的兩個藥瓶,卻是笑的賊兮兮的,像是貪了什麼大便宜一樣。不管怎樣他要的結果是達到了,穆修多少是在乎他的,要不怎麼接著就給他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