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彭虎前幾天就已經觀察好了此處城門形勢,城樓上約有五十餘兵士看守,在城門口的空地上,二十餘個軍駐守搭建好的那個大棚子中,而城門口哪裏也是有二十餘個軍士,因為刺史朱裕帶著大部分的人走了,所以這兩天城門口的軍士都是不是很多。
須昌城西城門,駐守著的這數十個天平鎮鄆州軍的軍士,他們平日裏都是在城門處,負責城門的防務和入城民眾的搜查,當然也是會收取商人和民眾帶著貨物入城的入城費,這些駐守在城門處的軍士,在天平軍中也是一個美差了。
此刻正在進城的農人和小商販們,都在城門口處的棚子裏給守門的軍士看帶進城的貨物,棚子那裏有好幾個軍士在拉著桌子在哪裏進行抽稅,由於現在是上午時分,雖然進城的人不是很多,都是遠遠看去城門口出還是人頭攢動,進城的道路上也是比較熱鬧。
城門樓上望哨的軍士,忽然發現城內的街道上來一隊軍士,但是他看著來人都打著天平軍的旗號,加之這幾日因為和曹州軍的關係有些緊張,所以城內時常有軍隊進進出出,所以望哨的軍士也是沒有發信號給其他人,依然是懶洋洋的拄著長矛在城牆上曬太陽。
誰知道這隊軍士來到城門口處,忽然如同猛虎一般,在帶頭幾名小校的帶領下,呼喊著‘城中有人叛亂,奉命接管城門’的聲音,飛快的向守城軍士撲來。
這隊軍士在幾名將領的指揮下,瞬間就爬上了城牆抽出手雪亮兵刃,要來接管城防。
城牆上的這些弓手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卻發現來他們已經被從城內來的這群軍士給圍住了,有幾個剛剛要拔刀反抗,可是不一會兒便被砍翻在地。
來人自然是許繼宗他們了,許繼宗看彭虎帶人上了城牆後,也是沒有猶豫,馬上命令趙遠帶人,喊著同樣的口號,殺向城門洞中毫無防備的天平軍。
趙遠迅速帶人拿下城門洞後,將反抗的天平軍全部殺死,有些天平軍看著來的這隊人馬人多勢眾,況且同樣也是天平軍,他們雖然鬧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還是趕忙跪在地上不在反抗,隨後趙遠又帶人殺向城門口棚子中的天平軍,城門守軍的小校不知道怎麼會忽然有人從城內殺來,他趕忙想組織抵抗,可人還沒有組織好,就被趙遠騎馬衝過去一槍刺死了,城門口的天平軍同樣也是沒有怎麼反抗,全部乖乖的放下了兵刃,看著來人接管他們手中的城防。
城門處等著進城的農人和商販見狀,趕緊四散奔逃,很多人看到起了刀兵還殺了人,在以顧不得其他事情,紛紛往護城河的吊橋上擠去,人們在橋上立刻自相踐踏起來,很多人被擠得落入了護城河中,不停的呼喚著‘救命’的聲音,一時間整個城門口大亂,滿是哭爹喊娘之聲,父母、孩子呼爺喚子之聲。
許繼宗看趙遠拿下城門後,沒有顧亂哄哄的城門口,趕忙先讓城門樓上的彭虎,在須昌城的西城頭上豎起了幾麵特殊顏色的旗幟。
……
申虎正在渡口營寨中操練士卒,忽然看到須昌城的城頭升起了他與趙遠和彭虎約定好信號旗幟,也是趕忙向身旁的幾個同伴使了幾過眼神。
曹州軍中潛伏的那幾人,看到申虎的眼色,知道了是要動手的時候了,紛紛讓手下的新兵停止了操練。
而渡口守軍營口的守兵的夥長,此刻正躺在營門口的一把椅子曬太陽,他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睡得正香,依稀聽到耳邊有人叫他。
這名夥長睜眼一看,卻是營門口哨塔上的兩名軍中,正滿臉疑惑的向他稟告說:“羅夥長,城門口那邊好像是出了什麼亂子了,很多民眾亂哄哄的在路上亂串!”
聽到屬下的稟告,這名夥長他睡得模模糊糊起來,然後揉了一下眼睛,這才爬上哨塔往西城門方向望去,卻隻見城門口道路上的民眾已經是亂作一團,到處亂竄,而跑向渡口這邊的民眾,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哭爹喊娘的聲音,可是城門方向倒是聽不到什麼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