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了撓因為衣甲不整露出的肚子,滿腹牢騷罵道:“定然是城門口刺史府牙兵的那些混蛋,又在城門口激起什麼亂子了,這些個混蛋整日在城門口亂收錢糧,卻是讓老子們在這河邊喝西北風,現在搞出亂子了,還得讓老子們去給他們擦屁股,當真是令人懊惱。”
牢騷歸牢騷,這麼夥長還是趕忙爬下哨塔,帶著兩人去向此處渡口的將領彙報去了,他剛剛進入營中校場附近,就看見剛剛還在校場操練的新兵,已經一個個的那幾名從曹州軍中招募來教官的帶領下,喊著‘城中有人叛亂,奉命捉拿叛軍’的口號,已經開始在營中捉拿起人來了。
“你們這些混蛋!鬧哄哄的是想造反嗎?”看到這景象,這名夥長當即破口大罵了一句。
他不罵還不要緊,這一罵就見平日裏對他恭恭敬敬的一名新兵教官申虎,向手下帶著那一隊新兵命令道:“拿下此人,他就是城中的叛軍!”
聽到申虎的命令,這些新兵舉著明晃晃的兵刃,瞬間就向那名叫罵的夥長砍殺過去,那名夥長和帶著的兩名屬下,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拔刀,就已經被死在地上。
隨後申虎手持馬槊騎馬帶著一隊麾下訓練的新兵,往駐守此營的天平軍將領的營房殺了過去。
駐守此地天平軍的將領,本來正床上抱著城中叫來的歌妓進行晨練,忽然聽到外邊營房中亂了起來,這人也是一個亂世中人精,當即把騎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女人一推,甲胄都沒有來得及穿,提著床邊的大刀,穿著褲衩就想往營房後邊的馬棚跑去。
守將出來自己營房的門後,就看到營內到處都是穿著同樣衣服甲胄的人互砍,他以為這是麾下的軍隊營嘯了,可是當他看到一個騎黑馬的大漢,正帶著一隊人馬正朝他營房的方向殺來,他才明白不是營嘯,而是曹州來的這些混蛋帶人叛亂了。
守將當然知道那是營中新兵的小校教官申虎,他此刻沒有猶豫,飛快的跑到了營房後的馬棚,叫上了他營房門口執勤的四名親衛,騎馬繞開殺來的那隊人馬,就往營門口的方向殺去。
申虎看到守將騎馬想往營門口的方向逃去,他趕忙抄起馬背一把強弓,迅速張弓搭箭射向那名天平軍的將領,羽箭瞬間飛向那名將領,
守軍的那名將領,也是看到張弓搭箭的申虎,他趕忙輕輕勒了一下馬,身下的馬匹慢了下來,申虎射出的羽箭射死了一名守將的親衛。
申虎看沒有射死那名將領,他趕忙調轉馬頭,一拍身下騎著的黑馬追了過去。
守將騎馬衝出營門後,看到緊追不舍的申虎,趕忙命令剩下的三名去阻擋,去阻擋申虎三名親衛沒幾下就被殺落於馬下。
守將看著驍勇的申虎殺了三名親衛又向他追來,趕忙從馬背上取出強弓,然後在馬上張弓搭箭向追趕而來的申虎射了過去。
凜冽的羽箭飛向了申虎,本來騎在馬上申虎一下沒了影子,天平軍的守將看著追來的申虎在馬背上沒了影子,就隻有一匹馬背上空空如也的黑馬向他疾馳而來,他趕忙回頭去尋找被他射落馬的申虎。
正在他尋找落馬的申虎時,馬術嫻熟的申虎已經從另一邊馬背上冒了出來,其手中的長槊已經瞬間從他的胸前透胸而過。
而申虎殺死這名守將後,他折返回到渡口的軍營中,將裏邊局麵控製住後不久,就見遠處濟水河寬闊的河麵之上,出現防禦使王洵掛著天平軍旌旗的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