鄄縣城下,符存麾下各營的列陣已經完成,隻待符存一聲令下便對城池發起進攻。
徐林衛第三都的都指揮馮延郎,看著鄄城城下的軍陣,自信滿滿的說道:“這次防禦使在鄆州襲取須昌之戰打得真是漂亮,現在整個天平軍完全是首尾不能相顧,被分割開來的天平軍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讓我軍想打哪裏就打哪裏!”
伍延達也是附和道:“可不是,防禦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須昌後,整個鄆州、濮州一帶望風而降啊!”
符存一身甲胄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其腰間挎著金柄的唐刀,在他後邊有幾名他麾下的親衛,這些親衛分別帶著符存的強弓和兵器、令旗等,符存聽著兩人談話,他也是佩服王洵用兵的方法,所以他笑了笑道:“防禦使君用兵自然是我等猜不透。”
就在這時幾名徐林衛的令兵,從後陣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而來,這些傳令兵他們帶著的是數十名掛著防禦使府牙旗和曹州宿衛軍牙旗的信使。
傳令兵的為首的那名小校,在符存高地下親衛隊戒備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迅速下馬來到符存麵前躬身拱手道:“啟稟將軍,有曹州防禦使府判官衙門來的信使。”
“將信使帶上來!”
符存有些奇怪,一般來說防禦使府下邊的這些衙門,基本不會直接發文書來軍中,而且符存和麾下眾將,看著由掛著侍衛司和宿衛軍旗號護送的信使,都紛紛感覺這來使的架勢可是不小啊!
因為在曹州軍中,連符存他們翊衛將軍一級的將領,沒有權利同時調動宿衛軍和各衛都軍,除非有了防禦使王洵的命令,將領才能有權利同時調動負責打仗的各衛、各都和負責各地治安的宿衛軍。
聽到符存的命令後,他的親衛對信使進行了放行,然後曹州防禦使來的那些信使中的一名小校,下馬快步到了符存麵前,從身後包裹的一個木匣子中恭恭敬敬取出一副書信,躬身向符存行禮道:“啟稟符將軍,這是防禦使府發給你的文書。”
符存剛剛準備接過這封奇怪的文書,忽然發現文書的啟封處不隻有判官府的封印,還有夫人裴貞依的印章,符存看著這兩個印章在心裏一驚,難怪這信使陣仗這麼大,他趕忙微微躬身拱手道:“末將符存,恭迎防禦使夫人特使!”
“恭迎夫人特使!”
高地上的伍延達、馮延朗、陳延益、朱延道,這四個都尉一級的將領都是躬身拱手迎接道,而高地上的各人的那些百餘名親衛,則是是紛紛單膝跪地迎接。
禮儀過後,符存雙手接過文書打開一看,先是麵露喜色,他在看完信件之後,向麾下四名大將說道:“使君被皇帝加封為淄青觀察使了,傳旨的欽差信使已經到了曹州,這對我曹、滑軍來說,真是大喜之事啊!”
聽到符存說完這個消息以後,伍延達等人連同高地上的衛士皆是麵露喜色,雖然防禦使王洵前些日子就自領了這個職位,可那是非正式的,與現在皇帝下旨親封的完全不一樣,皇帝下旨敕封以後,那就是從法理上承認了王洵對於淄青各州的統治,以後打起淄青節鎮下領各州,那也是師出有名。
信使走後,符存當即下命令道:“伍延達、馮延朗、陳延益、朱延道,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