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宋獻策身子一抖,似乎被嚇著了一般,死死瞪著劉健:
“娃娃公子,你此言是何意哉?莫非是說我大明太祖皇帝時的那陶成道陶萬戶,他、他如今像嫦娥一般住在月亮之上?”
劉健聽得不禁樂了,沒想到這家夥想象力比自己還豐富。不過。他還是點點頭,順著他的話道: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也可以這樣說。”
宋獻策使勁眨巴著兩眼,忽然沉默了下去。
“公子爺,公子爺——”
曹三毛熟悉的聲音,忽然從地麵傳來上了。
劉健低頭一看,動力傘不知何時,竟然不偏不倚正好漂移到了醉仙樓上空。
也許是曹三毛他們早就注意到了天上的異象,所以便一路追著,最後追到了自己的地盤,然後爬到樓頂,拚命地嘶喊,以引起自己的注意。
劉健小心翼翼地緩緩降低高度,直到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地麵,他才衝著下麵揮手示意,然後將宋獻策徐徐放了下去。
“公子爺,你可算回來了,公子爺——”
劉健剛一落地,曹三毛便迫不及待地跑過來,眼淚巴巴地的樣子,甚至比後麵早已哭成淚人般的葉彡,還有令人肉麻。
“好啦,不過是一天沒見而已——”
劉健一邊背過身盡量減少影響的收回傘具,一邊有些緊張道:
“快快將這位先生扶入店內,先好生侍候著,懂嗎?”
這句話一說,自然是所有最早跟著劉健的人,立刻便心知肚明話中含義。曹三毛手一揮,張地生馬上帶著兩個護院搶過來,就要將宋獻策往樓裏迎。
誰知,宋獻策卻死也不肯挪步,隻是哭喪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盯著劉健,一個勁地擠眼睛。
“怎麼了——”
劉健察覺不對,於是趕緊走過去,定睛一看,差點沒有當場笑出聲來。
奶奶的,剛才在天上根本沒有發現。原以為宋獻策大人大儒,見多識廣,所以真的不害怕。哪裏知道,這家夥早就嚇得尿了褲子。
現在當著這麼多人麵,他如何走動得了呢?
一番忙亂,好不容易將這位爺弄進屋裏,劉健突然感覺似乎總少了什麼。定神想了想,這才猛然一拍腦門,望著宋獻策神秘兮兮地笑道:
“宋先生,我這裏有一個人,你若見了,肯定會歡喜的!”
說著,他看向曹三毛,得意洋洋地說道:
“歐陽嘯、李拾柴他們呢?快去,叫他們將人請過來,就說這裏有一個故人等著相見。”
曹三毛一聽,趕緊陪上笑臉道:
“公子爺,他們這一天都在城門樓子上麵,怎麼勸都勸不回來。逼急了,那位先生脾氣還大得很,一口咬定說是要親眼看著公子爺歸來不可,所以——”
話音未落,一旁的宋獻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出聲道:
“既如此,那就一起去城門樓子瞧瞧豈不更好?”
劉健也想看看現在的城樓到底如何了,於是一行人便趕至城門,剛剛登上城垛,便看見一個人影,趁人不備,忽然爬上城牆,躍身跳了下去……而嘴裏,卻是十分囂張地狂喊著:
“闖王,我牛金星早就盼著大軍橫掃而來,你瞧好了,現在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