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那邊兩夥人打起來了!大哥,快醒醒!”
“媽的,老子都快脫衣服了。”李璋踹了一腳在搖晃自己的小五,翻滾起身,看著遠方。隻見村落人影綽綽,金鐵聲,喊殺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不急不急,讓他們再打打,你可看清那騎隊為首的將領在哪?”
“看到了!剛才動手的時候,那家夥帶著十幾個人往裏頭最大的哪莊戶去了,這些騎兵也都是些雜魚,幾個家奴也那麼興師動眾的。現在還叫那邊打死了好幾個。”
“好,動手時候跟著我行動,別的人都不打緊,撞見那為首的將領,你第一時間就給我幹掉。知道麼?”李璋說完翻身上馬,整理了一下裝備,一踢馬腹,從騎隊後邊殺將過去。
“包我身上,大哥!”小五挺著三棱精鐵槍,驅馬跟著李璋前進。
此時騎隊四下分散,殺人的殺人,搶掠的搶掠,有幾個性急的甚至都已經開始對車隊的女眷下手,火光衝天,場麵一片混亂。家仆們有把子力氣的,或往後邊莊戶中且戰且退,或舞動著手頭上一切可用的家夥和賊兵們周旋,沒有人注意後邊有兩個騎隊服飾的人正疾奔過來。
李璋衝向一小股棄了戰馬,正在搶掠路旁馬車的賊兵。
馬刀出鞘,李璋猛踢幾下戰馬的肚子,戰馬吃痛奮力狂奔,身子前傾下俯減小風阻。
二十步、十步、五步!
李璋借著戰馬的衝力,右手順時針自下而上一撩。一個自顧著低頭搶掠的賊兵突然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經不聽使喚的飛向了天空。
戰馬繼續向前,原本往上的刀刃突然一轉,在空中逆時針劃出一道銀光,一個正抬起頭準備呼喊的賊兵脖子被馬刀齊刷刷的砍斷,鮮血如噴泉一般,在天空中噴出一道血霧,身體還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幾步才往前撲倒。
跟在後邊的小五也不給剩餘的賊兵機會,三棱槍接著馬勢,對站在馬車正欲拿起兵器兩個賊兵迎麵一刺、一拔、再一刺、再一拔。三棱槍尖毫不費力的貫穿了他們的胸口,擊碎了他們的肋骨,穿透了他們的胸肺。鮮血在槍頭刺入的一刻已經從三棱血槽處洶湧而出,拔出時,傷口留下一個大大類似三角形的血洞,皮肉撕裂。在不到兩秒的時間內,槍尖已經在兩人胸腹留下一個可怕的“到此一遊”的標記。
剩下幾個賊兵發現穿著自己一樣著裝的人正在對自己動手,自以為是分贓不均而內訌。口中忙喊著:“這我們都不要了,都歸你們,都歸你們。”
顯然兄弟二人沒興趣搭理這些死到臨頭還搞不清狀況的人,手起刀落,長槍前刺。。。。。。
“張闓,汝主陶恭祖命汝護送我一家前往兗州。汝何故反複?無恥小人!我兒若知,必將汝碎屍萬段。”火光中,莊戶院裏十幾個家仆個個帶傷,將一個老頭擋在身後,老頭對麵前的將領罵到。
“嘿嘿嘿。”張闓冷笑幾聲,“曹家老兒,爺爺我本身綠林好漢,時運不濟才屈身於陶謙帳下。也該著爺爺我時來運轉,攤上這送上門的肥肉。隻怪老兒你不識抬舉,好生將財物女人奉上,爺爺我原當留你老命。嘿嘿,老兒你都這一把年紀了,還有那麼幾個美妾,爺爺我就不客氣了。”
“呸,無恥小人!小人!”
莊戶院裏騎兵施展不開,張闓手下五十多各持長矛,鋼刀,撲向了家仆們,準備最後的屠殺。
正在眾賊兵冷笑著向前慢慢逼近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片吵雜的聲音。在後邊騎馬觀戰的張闓眉頭一皺,隻以為是自己手下在搶奪財物引起衝突。打馬出了院子,大叫一聲:“你們這群賊羔子!都給老子住手!”
他不喊不要緊,他這一聲剛落。隻見一個魁梧大漢渾身是血,騎馬向他衝來。心裏暗道不好,撥馬正欲逃回莊戶院中。
“來。。。。。。來人哪!”
“噗嗤!”張闓眼睛瞪圓,看著自己胸口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物體,鮮血順著物體的血槽噴湧而出。
“哈!大哥,你看!”小五揚起長槍,張闓被長槍從後心貫穿,如旗幟般被高高揚起,在空中晃來晃去,鮮血被搖晃的屍體甩落了下來,滴在附近幾個賊兵的臉上。
這幾個賊兵頓時愣住了,然後臉色大變。。。。。。
“不好,頭領,頭領死了!”隻覺兩腿一軟,這幾個賊兵丟下兵器,在如天神下凡的小五麵前跪下求饒。
有人曾說,勇氣是會傳染的。同樣,懦弱也是會傳染的。四五十人的賊軍,手裏都抄著家夥,此刻他們手裏的家夥就跟會咬人一樣,都觸電般的被丟在了地上。整齊劃一的下跪高喊道。
“英雄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