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闓已死!爾等不降更待何時?”
李璋發現這句話喊了也是白喊。。。。。。
刀光一閃,又一顆人頭咕咚咕咚在地上打轉。
這一切比想象中來得更輕鬆一些,在張闓還沒被小五戳個對穿之前,外邊混亂不堪的賊兵已經在地上留下了近二十具屍體。而更多的選擇了逃跑。匆忙之間他們許多人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騎兵的身份,沒來得及去找回剛才拋棄的戰馬,抓起剛才搶掠來的財寶細軟四散奔逃。任何影響到跑路速度的東西都被拋棄,武器,皮甲。。。。。。
李璋揚起馬刀驅趕逃兵,這個時候騎兵對步兵的優勢表現的淋漓盡致。李璋隻管縱馬向前,上撩下劈,一連劈翻了六七人。明知身後敵人隻有單騎,數十個賊兵卻完全沒有反身戰鬥的勇氣,僥幸能騎上馬的更加是已經跑得沒影,漸漸的就連手頭上拿命換來的財寶都顧不上,統統丟在地上,四散奔逃。
李璋躍馬衝了兩個來回,狠狠的收割了一撥人頭。若是將來有史官描述這段,必須是這麼寫:“賊勢甚大,璋單騎陷陣。斬殺敵人數十,傷者不計。賊大駭,爭相奔逃。”
轉身回到村中,莊戶院內的降兵被趕出到外邊,看到滿地殘缺不全的屍體,還有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隻覺膝蓋發麻,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
“還他娘的騎兵,一群草包!”小五手裏提著張闓的人頭,對降兵們啐了一口。老曹家還沒被趕盡殺絕的家仆們此刻反身做了主人,隻要還能動都操起了降兵放下的武器主動擔當起看管降兵的責任。
李璋騎在馬上,看著這神奇的畫麵,二三十個滿身是血,看上去走路都要人扶的家仆,看管著五六十號四肢健全的降兵,時不時還有人把降兵拉出幾個來給砍了,降兵卻如同待宰的肥豬一般,死命往人堆中間擠,仿佛在外邊就會先被拉出去開刀一樣。
“壯士,太公有請。”
一個頗為健碩的家仆一瘸一拐的走到李璋馬前,手腳都負了傷,鮮血已經和衣服膠結成了黑褐色。對李璋深深一躬,再輕聲說到。
“嗯。地上還有沒斷氣的傷兵,你們好生送一程吧。”李璋將馬交給了這名家仆,挎著馬刀,進了莊戶院。
莊戶院內此刻滿是哭哭啼啼的聲音,李璋進去一看,我的乖乖,美妾女婢幸存著尚有數十,不少都長得頗為標致。要是算上被掠走的,被殺害的,恐怕老頭這次搬家帶了上百口女眷。
看著其中端坐的曹嵩,此刻李璋心裏不由直豎大拇指,老當益壯,老而彌堅!
沒等李璋上前見禮,曹嵩在兩名女婢攙扶下起身。
“壯士救老朽一家性命,請受老朽全家一拜!”曹嵩隨即做出要下拜的姿勢。
李璋忙上前想要攙扶,一看自己渾身是血。忙喊道:“太尉大人萬不可如此!”虛禮一扶,曹嵩也就沒有繼續往下拜倒。
“給恩公施禮。。。。。。”院內一片鶯燕之聲。
此刻李璋筋骨都有些酥麻,卻隱隱有點同情張闓了,帶那麼多女眷還帶那麼多財物。陶謙換個人來沒準也是一個結果,隻可憐家仆們雖然忠勇,但是要保護的軟目標太多了,不然硬碰硬幹一架還真未必輸給這兩百號草包。
“壯士見笑,老朽致仕多年,早非太尉之職,莫要再以官職相稱啦。”
嗬嗬嗬,李璋上輩子聽過很多這樣的“謙虛”,謙虛之人毫不例外都對你這麼“不合時宜”的稱呼非常受用。
“敢問壯士高姓大名,現何處高就啊?”
“不敢當,在下姓李名璋,字世民。月前方從我師水鏡先生處到徐州遊曆,並無職就,不想在此處卻遇到賊人劫掠,恰逢其會,故略盡綿薄之力。當不得太公和諸位的大禮。”
“世民過謙啦,汝兄弟武藝著實令我打開眼界,老朽雖不才,也曾忝居太尉,自問略有觀人的本事,汝兄弟二人皆世之虎將也。”
“若不嫌棄,世民不妨隨老朽一家前往兗州,我兒曹操在期間招兵買馬,以圖匡扶漢室江山,若世民願助我兒,老朽定當保舉。若不願意屈尊,老朽到兗州也必有厚報。未知尊意如何?”